費蒙聽說了這件事情,也不置可否:“拜頓子爵半年前才來到王都,我沒怎麼和他打過交道,也沒怎麼聽說過這個人。”言下之意就是不用太在意他。
過了一天,四人帶著卡特就去了安特裡大師的工坊。
“你怎麼又來了?”看到費蒙,安特裡大師一臉的嫌棄,不過對其他人倒是表示了歡迎。
“我親愛的大師,”費蒙頂著嫌棄試圖給他一個擁抱,可惜沒有成功,“我十分的思念您,所以來看您啊。”
希爾南德斯肉麻得哆嗦了一下,換來洛心有慼慼的眼神。
“對了,我前些日子給您寫的信您看過了嗎?”費蒙問。
“你寫的信?我早就丟到垃圾堆裡去了,”安特裡不屑的說,“我可不耐煩看你寫的那些嘮嘮叨叨的東西。”
希爾南德斯和洛對視了一眼,那卡特為什麼說大師諒解了他?
卡特縮著手跟在最後頭,聽到這句話伸了伸脖子,似乎想開口說什麼。
費蒙也抬抬眼:“您有個學徒,叫做卡特的,我以前似乎沒怎麼見過他。”
“啊,是有這麼一個人,性子細膩,就是沒什麼天賦,”安特裡大師回答,“怎麼,你想投資他?你的眼光果真就像你的錢袋子一樣,沒什麼品味。”
嗯……
“昨天我的朋友在塞琉遇見了他,聽他說了一個有趣的故事,所以想來向您求證。”費蒙不想再招架安特裡大師的那張臭嘴了。
“塞琉?他去那裡做什麼?”安特裡大師這時候才看見卡特,“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有一個學徒這時候才湊到安特裡大師的耳邊,告訴他卡特已經失蹤好些天了。
“對對,你是這麼說過,”安特裡大師恍然的點點頭,“不過沒什麼損失,我也沒放在心上。”
卡特一下子紅了眼睛,希爾南德斯真擔心他再哇哇大哭。
“您不是跟我說不用在意費蒙先生的信嗎?”他委屈的問。
“他整個人都沒什麼好在意的,一封信更加如此。”安特裡大師擺擺手,還是沒明白發生了什麼。
卡特捂著臉哭著跑走了。
其他人一臉懵逼,尤其是費蒙先生。
他現在徹底知道自己在大師心裡頭的地位了,虧得他之前還一度覺得和大師勉強成了朋友。
費蒙不想說話了,示意洛來說。
然後就換安特裡大師一臉懵逼了。
“那孩子感情細膩我是知道的,可是……我還以為他的離開只是對藝術厭倦了,”安特裡說,“可是替身是什麼?還有那個貴族,這又是從哪裡蹦出來的家夥?還有我的把柄?我自己都不知道有什麼把柄。”
被突如其來的愛情故事砸暈的藝術大師也很崩潰。
“那個有些像卡特的雕像呢?卡特也說過大師讓他做模特的事情。”希爾南德斯抬起頭看工作臺,那座雕像不見了,也已經被甩進了殘次品的區域。
“雕像?我的好幾個學徒都給我做過模特啊。”藝術大師不懂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旁邊的學徒苦逼的點點頭,有些藝術家喜歡用情人做模特,還有些喜歡找街頭的流鶯,他們的老師喜歡用學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所以,他們剛才圍觀了一出腦補帝想象中的愛情故事被殘忍拆穿的不幸事件嗎?那那個貴族在這裡面又是什麼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