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認識拜頓子爵嗎?科特原本是他的男僕。”希爾南德斯不太抱幻想的問。
沒想到,這個名字一出,安特裡大師突然滯住了。
“你是說,夫特希.拜頓?!”安特裡大師一下子漲紅了臉開始發怒,“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總和他脫不了幹系,那家夥都離開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想著控制我的生活!”
嗯,又是八卦的氣息。
正說著,人就到了。
那是一個年輕貴族,鉑金色長發,灰藍色眼睛,五官俊秀,但是臉上的傲慢神色把他的俊美沖淡了不少。他穿著厚重的禮服——即使是秋天,這身衣服也有些誇張了——拿著一根紳士杖,進來既沒有敲門也沒有問候,直接就說:“我只是看你這裡太冷清了,所以讓一個男僕來幫幫你,誰知道你那胡亂散發的荷爾蒙又弄迷糊了一個蠢貨。”
安特裡大師跳腳:“你就是頭一個蠢貨!”
貴族先生尷尬了一瞬,就再次把傲慢擺上了臉:“那也比某些再也出不了作品的人強。”
“那些東西只是達不到我的要求而已!我是一個有追求的藝術家。”
“還是一個花心的浪蕩漢。”
嗯,這出大戲還挺好看的。
“好了,拌嘴時間到此為止,”年輕子爵在地上重重點了點紳士杖,“那個愚蠢的僕人我就帶走了,放心,我不會為難他,你已經夠殘忍的了,他大約會傷心一陣子,不過很快就會好起來,就像我一樣。”
子爵先生突然停下來,懊惱的咬了咬嘴唇,然後狼狽的轉身離開了。
“你才是真正冷酷無情的家夥!”安特裡大師沖到門邊上大聲罵了一句,回來以後卻有些蔫了,剛才的神采奕奕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其他人察覺到不適合再看戲,都果斷撤退了。
“同性之間的愛情,好像還挺常見的啊。”希爾南德斯試探著對管家先生說。
“但是他們在處理感情上的方式實在不太可取。”管家先生評論。
“費蒙和洛就挺好的,”希爾南德斯馬上介面,“啊,你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嗎?”
管家先生笑:“我當然知道。”
“那你覺得,你能夠接受嗎?”希爾南德斯充滿期待。
“只要當事人覺得好,又沒有傷害到其他人,我並沒有什麼評判的資格。”還是一副客觀有理的樣子。
“哦,是嗎。”希爾南德斯也沒精打採的回到了房間,他昨晚上沒有睡好,現在需要補眠了。
他情緒有些低落,雖然剛才圍觀了一場狗血的愛情事故,但是又好像在隱射他的感情。
管家先生對自己,究竟是什麼想法?這裡頭有多少是真實,又有多少隻是他自己的胡亂聯想?
如果不真正問出口,他也永遠都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