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世子,還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使者猶豫了一會兒,這便說到,“屬下要來的時候,顧副帥抱著一個士卒進了帳子,神情焦急,看起來很是在意,後來又發現梁右使也進了那帳子,想來應該是給那士卒瞧病去了。”
“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是屬下親眼看顧副帥抱著那人進帳子的。聽都城裡的人說那顧副帥和太子交情甚好,可北秦朝的人都知道太子不喜歡女人,顧副帥又是個沾花惹草的性子,這讓人不免猜測副帥是不是也好這口。”使者說到這裡,嗤嗤的笑了聲。
赫連沒笑,卻對這件事興致勃勃,“你回去密切注視這個士卒,一旦有任何發現及時向我稟告。”
“是!”使者領了命就回去了。
原先赫連和蘇炳葉已經計劃好,等除掉顧南夕,就輔佐蘇炳葉逼宮登基。
鬼方與北秦平分天下,和睦共處。
能不能和睦共處對於赫連來說並無什麼打緊。
天下!才是他最在意的東西。
如今看著勢頭,倒是事事都朝著他預想的方向在發展。
好事情!
再說那使者回去,將這件事告訴了鐘成武。那鐘成武是何人,自然知道赫連世子打得什麼如意算盤,當即喚了隨從一起去了顧南夕的帳子,也不顧是不是時辰已晚。
洛錦歡喝了藥又休息了一些時間,雖然身子還是乏困,但是意識已經清醒了過來。
因不知道如何面對顧南夕,她索性閉了眼睛裝睡,顧南夕知她醒了卻不打擾,只是拿了兵書坐在她身旁翻看,若不是鐘成武的突然造訪,只怕洛錦歡還得裝睡許久許久。
“顧副帥,這麼晚了怎麼還未休息?”鐘成武掀了帳子直接進來。
顧南夕緊蹙眉頭,將手中的兵書放到一旁,回到,“鐘大將軍都還未睡,我自然更不可懈怠,大敵當前,須得保持了警惕才是。”
明明是挖苦的語氣,誰知鐘成武聽了這話沒有顯出生氣的情緒,反而哈哈一笑將話題轉移到洛錦歡的身上,“顧副帥體恤手下,方才聽底下的人說副帥將一個暈倒計程車兵帶回了帳子可有此事?”
顧南夕知道這件事肯定是瞞不住的,索性幹脆回了,“是有這麼一件事。”
話這邊說著,鐘成武的眼睛已經飄到了洛錦歡的身上。
只見那睡著計程車兵膚如凝脂,眉清目秀,那美增一分則過,減一分則少,卻也是個極為標緻的人兒。
鐘成武打量間一件踱步到了洛錦歡的身邊,他伏下身子,伸出粗大的手就要觸碰,卻見顧南夕一個疾步,拂了他的手,阻隔了他與洛錦歡的接觸。
“鐘將軍想要做什麼?”
“顧副帥怎麼會如此緊張,只不過是一個士卒罷了!還是說著士卒於你而言……”
“將軍不覺得自己管的事情太多了嗎?”顧南夕再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已經帶了殺氣。
鐘成武卻是不怕,無論顧南夕多麼看不慣自己,他就是拿準了顧南夕不敢對自己動手,先不說自己是鎮守邊疆的大將軍,就單單此次自己主帥這個位置,也是顧南夕所忌憚的。
“得皇上賞識,我與顧副帥能夠一起對抗鬼方,自然要對這裡的一切瞭如指掌,如今不過是瞭解這樣一個小小士卒,副帥都要與我爭得面紅耳赤,這傳了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