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秋風蕭瑟。
一輛不怎麼起眼的馬車停在盛府後門口,從馬車上面走下來一個丫頭模樣的姑娘來,只見她身段伶俐,幾乎不用人肉墊子,便從那馬車上直接跳了下來。
馬車內,男子痞痞的聲音傳了出來。
“跟猴子似的,也不怕崴著腳。”
“本小姐什麼時候怕過!哼,倒是你,回家的路上小心點,別被突然出現的大花貓勾搭去了!”那丫頭口齒伶俐,絲毫不畏懼馬車裡的那人。
見那丫頭平穩著地,馬車裡的人才探出半截身子,看那人模樣俊俏,膚質細膩,卻也是個風流公子的模樣,他嘴角噙笑道,“你個小丫頭可當著點心吧!小心被你爹爹抓了正著,到時候看你如何交代。”
“那我就說是你拐的我,我讓我老爹去你家提親去!”這般義正言辭地說著,絲毫沒有女孩子的害羞和矜持。
這姑娘正是溜出府上去尋白於豈的盛心渝,只見此刻她一身丫頭裝扮地站在那裡。
“盛心渝!你知不知羞的,你要嫁我我還不娶你呢!”車上的白於豈一副痞樣,他勾起中指沖著盛心渝的腦門就是一記暴慄。
盛心渝被這樣欺負哪裡肯罷休,雖然從身份上來說,白於豈已經是她祖宗的祖宗的祖宗的……
但是,她好歹也是混過二十一世界的好青年呀!
怎麼能被這麼欺負呢?
隨即,伸手就將白於豈的耳朵捏在手裡,揪了一點點的邊兒,使了勁地捏。
白於豈受了疼,這才求饒般地喊道,“疼疼疼!媳婦兒,你手輕點,輕點。我娶!我娶你還不行嗎?”
這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讓盛心渝心中更是有了一些窩火,她是有多差勁才讓白於豈這般嫌棄,也顧不得其他盛心渝倏地就鬆了手,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然後頭也不回地從馬車邊疾步走回到家裡去。
白於豈再眼拙,這一點眼力勁還是有的,眼看著盛心渝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他自知自己闖了禍,惹怒了小祖宗,立馬從車上跳了下來,直奔盛心渝的方向追去。
盛心渝的步子很快,甚至有些淩亂,白於豈運了一些輕功這才將她堵在懷裡。
“你這又是鬧什麼脾氣?”白於豈不禁有些惱,他不過就是與她玩笑而已。
年輕的時候總覺得很多玩笑可以無傷大雅,卻不知說的人未當真,聽得人卻較了真。
盛心渝被他這樣吼心裡哪裡舒服得了,隨即推開他側過他堵著自己的身子,一言不發地離開。這樣白於豈便是更生氣了,明明他都這般討好了,怎麼這姑奶奶還是這幅模樣。
索性他也賭了氣,大步流星地朝著盛心渝相反的方向走去。
白於豈是個孩子心性,盛心渝更不用說,兩個沒有經歷過愛情的孩子在一起,就像幼時玩耍的家家酒一般,總想著讓對方先退一步,可是後來誰都沒有退,誰都要受累。
靠近馬車的地方,白於豈來偏頭回望都沒有便是直接上了車。
馬車噠噠噠的消失在盛府的門口,盛心渝疾走的步子慢了下來,帶著滿腹的委屈和難過,自從和洛錦歡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爹爹孃親疼她,哥哥錦歡疼她,她習慣了所有人對她的疼愛,可是卻獨獨想對白於豈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