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箜這幾日見自家主子愁眉不展,一聲不吭的,實在是悶得很,撒了歡地領命走了。
香箜剛走不久,逐梅苑便出現了一個欣長身影,鵝黃色鑲金邊袍子,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即使靜靜地站在那裡,也是豐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
“女人,你終於想起我了!”顧南夕踏步而來,似乎並不覺得拘謹,直接跨了步子在洛錦歡的面前坐下,臉上的欠揍表情顯露無疑。
洛錦歡真的很想一巴掌扇過去,不扇死了扇得毀容也不錯呀!
可轉念一想到有事求於這人,還將早就準備好的美酒斟好遞給顧南夕,笑得燦若桃花,“可不是嘛!所以這才請顧公子來我這逐梅苑坐坐。”
那語氣!那表情!那笑容!
顧南夕只覺得身後陣陣陰風,吹得直叫一個透心涼,他毫不客氣地回問道,“女人,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你這個樣子,我有些適應不來。”
洛錦歡自然不會直奔主題,依舊打著啞謎,“顧公子不急,先喝了這杯酒,我再慢慢說與你聽。”
顧南夕直接就拒絕了,“別!這麼殷勤非奸即盜,我不能為了一杯酒回頭再把自己給賣了都不知道。”
洛錦歡看這人軟的不行,也不跟他客套了,直接拉了臉來,“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
顧南夕正了正臉色,果然這樣才是洛錦歡的作風不是,於是心安理得地端起那杯酒。
“我想讓你去大理寺幫我偷我爹爹的案件卷宗……”
“噗--”
洛錦歡還未說完,便聽見顧南夕剛喝進去的酒全噴了出來。
偷卷宗?還是大理寺的?
洛錦歡你可真看得起我顧南夕的能耐!他挑了挑眉,雖說他知道洛大人這次是被人有意冤枉的,自己暗中培養的勢力也不容小覷,可是這些還沒到要浪費去偷卷宗的份上,既然這是一件賠錢又賠命的買賣,顧南夕自然不會放過順便向洛錦歡佔佔便宜,“幫你偷卷宗,我有什麼好處?”
洛錦歡一怔,當時爹爹說有什麼事可以找顧南夕幫忙,現在看來果然不靠譜。
“你想要什麼?”洛錦歡沉了臉問。
“我…要…你。”幾乎是毫不猶豫,顧南夕便脫口而出,“若是為自己的女人做這吃力又不討好,還有可能賠命的事,我顧南夕絕對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可是……”
洛錦歡一聽此話,拍桌而起,怒喝道,“顧南夕,你不要得寸進尺。”
顧南夕也不生氣,反而腆了一張白玉俊臉問到,“我若是得寸進尺,又如何?”
洛錦歡知道顧南夕這是不打算幫自己了,於是一把奪過顧南夕手中的杯子,指著逐梅苑的外面,喝道,“滾!我洛錦歡對天發誓,日後就是與爹爹一同死了,也不會再去求你顧南夕。”
顧南夕沒想到洛錦歡會發這麼大的脾氣,果然女人變臉比變天還快。
於是從椅子上起身,理了理袍子走了,走了……
其實顧南夕並非見死不救,只是他有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