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時,徐華坤發來訊息。
秋崢拉開窗簾朝下看,徐華坤在樓下等待。
秋崢打扮地整整齊齊下去見他。
徐華坤看到她即上前擁住,“不好意思,今日應父親要求去參加活動,不能陪你。”
“無妨,工作要緊,我理解。你這不是又來了?”
“臨睡前不見一見你,我沒有好夢。”
秋崢不曉得怎樣接話,只低下頭笑。
“快些上去吧,趕緊休息,我就是來看你一眼。”
秋崢答好,“今天太晚了,我爸媽睡了,等哪一日大家都得空,你又願意,再帶你見。”
“好。”
大概曲秋崢自己都不知道,被她愛,其實是件痛苦的事。
她對陌生人或無所謂的人,尤其寬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使得十分熟練。
愛人不一樣。因為那是她愛人,所以會有期待,所以更加睜大眼睛看,吹毛求疵,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
曲母告知銀江,秋崢起了個大早去上班,“難得這麼勤快。”
銀江笑著再見。
什麼勤快,曲秋崢昨晚打了他就跑,今天自然不敢見他。
忙了一上午,中午時候,銀江去曲秋崢辦公室尋她,可尤美說曲經理已去吃飯。
銀江又去三樓的食堂看了一圈,也沒有曲秋崢的影子。
銀江知她在躲,索性也不找了,下午一上班,拿了盒上好的茶葉,去趙經理辦公室找他喝茶。
茶還沒泡上,曲秋崢就回來了。
銀江當看不見,大開著門,坐在曲秋崢一抬頭就能看到的地方,和趙經理聊天。
聊得也不久,看人家忙,就識相地走。
第二日尋劉經理。
第三日找王總。
他不找麻煩,秋崢也不會去他眼皮子底下晃。
從面上看,這件事,倒也似以霍銀江對曲秋崢心理施壓的方式過去了。
過去了?
秋崢不這樣認為,以她對霍銀江的瞭解,他不會就這麼算了,肯定還憋著什麼壞招。
什麼壞招?
霍銀江一肚子壞水,他的招兒,秋崢無精神去猜。
只等他使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只秋崢未料到,霍銀江將主意打到徐華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