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轉頭,張鵬輝也看得極認真,目不轉睛,面上還有滿足神色。
霍銀江也抬頭望,看是她,無奈起身,制住她動作,“你怎麼在這裡?”
那姑娘攀在他身上,“我跟朋友在這邊玩。”
張鵬輝笑得意味深長,“銀江,不介紹介紹?”
霍銀江往裡面坐了坐,給女友讓出位子,“她叫胡玉,onica。”
又介紹張鵬輝,“這是我初中同學。”
頓了一會兒才指秋崢,“曲秋崢,脾氣好不過三日,一點都不可愛。”
看一個人不順眼時,他呼吸都是汙染環境。
人權?
那是人的權利,不順眼的是畜生。
秋崢本來就覺霍銀江不順眼,看著他都覺氣悶,他還講話惹她。
秋崢笑著喚霍銀江,“你出來一下,我想跟你單獨聊一聊。”
銀江依言隨她出門。
秋崢不按常理出牌,反手就朝銀江的肚子上來了一拳;趁他撫肚時,又照他背後踹了一腳。
邊打邊罵,“你這種小嘍羅,還不必勞我男友動手!”
張鵬輝和胡玉趕出來拉架。
秋崢也住了手,再打下去,對霍母也不好交代。
她瞅準計程車便上去回家。
本來還氣得找不著北,打他一頓散了氣,秋崢心情立時轉霽,自笑出聲。
胡玉和張鵬輝趕出來,扶起銀江檢視情況,“沒事吧?”
店裡的保安要叫救護車,銀江喚住他,“不必!”
“這個曲秋崢,瘋了,瘋了!”
那胡玉也噗嗤一聲笑出來,“銀江,這是你的不是,你誇贊我可以,但你不可貶損別人。”
建嶸還未回自己家去,將秋崢堵在門口,“換了司機?”
秋崢碾他的腳背,“什麼叫換司機,沒換前的司機是誰,現在的司機又什麼身份。”
建嶸抱腳哀嚎。
秋崢住了步子,自語,“我果然不可愛。”
忽地理解了自己現今處境的原因。但凡那些疼妹的哥哥、疼女兒的父親,疼的都是可愛的女孩子。
自己哪裡可愛?
凡事都要爭個子醜寅卯、一二三四。
嫂子可愛,三十歲仍跟在老公後面和女兒爭著撒嬌;阿一可愛,同男友隔著螢幕親親;連王玫都可愛,低眉順眼,為了所謂愛的人,放低身段。
她不可愛,所以哥哥、父親都當她是男孩子來摔打;同事間從來公事公辦。
那又怎樣?
我就不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