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亭的眼睛裡盛滿星星,“可以啊。”
霍銀江再回頭時,正看到她坐著趙明亭的車子離開,他撥通秋崢電話,“你不是吧。”
秋崢不明所以,“怎麼了?”
銀江教自己冷靜,“你什麼車都上,不怕被拐賣。”
秋崢不想與他浪費時間,笑道,“拜拜。”
晚間十時,正是夜生活醞釀時點,各色車流駛入,車多人擠,塞了十數分鐘的車,找了十數分鐘的車位;實在找不到,只得去一公裡外的停車場。
由始至終,並不見明亭急躁。秋崢忍不住誇贊,“你脾性極佳,”稍一時又心虛解釋,“路況這般不好,車位又尋不到,擱大多數人身上,都要跳起來,你竟不急不躁。”
“也還好。急也無用,索性慢慢來。”
一位微胖女生輕車熟路,使古巨基的《情歌王》先熱了場子,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過去。
秋崢坐在角落,是稱職觀眾;只注意力並不在歌曲與歌者之上,而片刻不離明亭。
中等包房,十多個人滿滿當當。秋崢坐在沙發的角落;明亭紳士,坐在沙發外的凳上,托腮聆聽;二人之間隔了兩個人。
有人拍她胳膊。
秋崢緩過神來,回過頭看。
“你玩不玩擲骰子?”
秋崢難得配合,“玩,”找杯子倒啤酒時,佯作無意地問身旁的周鶯,順帶明亭,“你倆呢?你倆玩不玩?”
兩人點頭,喊著玩,轉去拿杯子。
周鶯悄比了口型,“先去洗手間。”
秋崢點頭。
自己和明亭之間沒了阻礙,這麼近,這麼近,秋崢的餘光裡,可以全部都是他。
心神全被明亭攫了去,心緒不寧,手足無措,一時碰倒杯子,啤酒流了一桌。
曲秋崢,這時候怎地出這種糗?
秋崢尷尬至極,忙彎腰收拾,明亭亦來幫助,兩人的頭相撞,手一時碰到一處。
秋崢整個人一怔,覺被電到;自己的心從來沒有跳的這樣快過,從未像此刻這麼真實地感受心髒的跳動;臉頰灼燙,大概是發燒四十度的模樣。
總算,總算收拾齊整;時間似過去了一個世紀。
明亭關切詢問,“你很熱嗎?額上出了許多汗。”
秋崢欲言又止,只忙從袋子裡搜尋紙巾。
明亭遞上來,“這裡有。”
“多謝。”
那個胖子又有意見,“怎麼這麼不小心,快點快點。”
秋崢努力使自己的注意力攢在骰子游戲上,骰子游戲開玩前有什麼注意事項,有什麼,有什麼,快想一想想一想。
周鶯從洗手間返來,坐在外圍,問道,“一把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