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招惹醉漢做什麼,送他回家”
“你曉得他家在哪兒?”
“去酒店?”
“你照料他”
霍銀江笑,“我照料他,去我家。”
這個人實在難以常理猜度,秋崢瞪他。
秋崢為總經理掛了急診,“護士小姐,有無單間?”
護士有個性,“家裡有單間,回家去吧。”
“不不,不能回家,他昏迷。”
“不過醉酒,睡一覺就好了,帶回家吧,床位本就不富餘,你還單間。”
“只要有床就行,”秋崢陪笑,“我和他也只是點頭之交,不知道他家裡人在哪裡,只能送他來此清醒,交由專業人士照料,不過,他會不會已酒精中毒?”
“大驚小怪,”護士小姐當秋崢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和裡面那些,都是一樣德行,明明喝不了,還要逞能,逞到醫院來。”
秋崢伸頭進去看,蔚為大觀,酒氣燻得人睜不開眼。
全部都是完全民事行為能力人,明明具有控制能力和辨認能力,卻自不量力,不曉得自己的斤兩,在此地不省人事。
“一些人不曉得自己是誰,被送去派出所,由派出所送來。”
秋崢笑問護士,“不過這些人酒品挺好,沒跳舞的,全都躺倒睡覺。”
“自然,那些撒酒瘋的,另有去處。”
撒起酒瘋,輕則擾亂社會治安,行政拘留;重則妨礙公務,刑事拘留。
秋崢轉去病房時,發現霍銀江還在門口。
“還不走。”
“我要在這兒陪你。”
“對,你要照料他。”
“他又不是個女的,我一夜不眠照料個男的,我有病。”
“你本來就有病,我先走了,他有錢,你明日敲他一筆。”
霍銀江上前拽秋崢衣角,秋崢忙忙跳開,“鬆手鬆手,莫要碰我。”
霍銀江又佯要抱她,秋崢躲開三米遠,“請你自重!”
護士小姐斥道,“這裡是醫院,請二位肅靜!”
二人默默坐到長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