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為了工作效率,確實通告不許員工之間戀愛,但一千多人的公司,談戀愛的明著暗著都有,就論起性騷擾,業務部的張經理才是個中翹楚。
不過第三日,新經理即走馬上任。
一個家庭,少了一個人,其它人的日子立時亂起來;地球上少一個人,十幾億分之十幾億減三四個人是感覺不到的,因為選擇餘地大,總能找到合適的人選填補空缺的位子。
海婷離了職,來收拾東西那日,秋崢出門辦事;人事部要給王經理調崗,王經理不同意,順便建了個泰華離職人員交流群,討論怎麼搞公司。
王經理這個人,大毛病倒沒有,小毛病一堆;往後一步是小人,說他拿著自己芝麻大點的權力壓制懦弱的海婷獲得性滿足,十分可能。但朝前一步講,這種人慣了安逸,不至於做這種事危害自己;況且這個年代,性資源並不是稀缺商品,沒有必要為此斷送聲譽、前程。
在秋崢處,這是一樁懸案。
誰知道呢,對於變態的人來說,違背婦女意志,以暴力或暴力脅迫的方式發生關系,不僅是要獲得痙攣、抽搐的身體快感,更重要的滿足其變態的征服欲。
—這種變態的征服欲強烈到勝過對被限制人身自由風險的恐懼程度。
秋崢下了班即趕回家去,遠望見母親和一位太太坐在簷前搖椅上晃。
秋崢到近處細看,是霍銀江母親。
待霍銀江和霍銀江母親,秋崢也是兩種態度,十分殷勤,舉高了手打招呼,“阿姨好。”
秋崢媽媽愛霍銀江,霍銀江的媽媽也愛秋崢。甫一看到秋崢,即起身,前幾步去牽秋崢的手,“這麼些年沒見,秋崢長成大姑娘了!”
母親在一旁打岔,“四體不勤,五穀不分。”
“剛還同你媽說,你自小我就想你做我兒媳婦。你跟銀江,自小一處長大,大家都知根知底。”
實在胡來。
秋崢笑,“阿姨,霍銀江愛的不是我這一型,他愛溫良賢淑,你忘記,他打小愛十櫻,整日跟在十櫻後面獻殷勤。”
“他懂個屁,你才是賢淑典範。這許多年過去,我還是喜歡你。”
秋崢笑著環阿姨臂彎,“阿姨,我也喜歡您。”
“你有無意向,我撮合你二人。”
“不可不可,”秋崢忙忙擺手,“阿姨,你忘記他幼時將□□放進我的文具盒裡,在我背後畫烏龜,拿火機燒我的頭發我現在看見他還本能後退。”
“這小子,幼年作孽,報應,”霍母笑起來,“秋崢,銀江現在成熟穩重許多。”
霍銀江母親這般鍥而不捨,秋崢也只能笑。
“和銀江在一起也不錯,幼年時他欺負你,婚後你怎樣欺負他都不為過,讓他煮飯,洗衣,掃地,帶小孩。”
銀江媽媽這一描述,畫面感頗強,秋崢樂得捧腹,“阿姨,這樣一想,也很不錯啦。”
秋崢看著霍母的背影道,“我是要倒怎樣的黴,才會跟霍銀江在一起。”
母親看不慣,“人家銀江配你,綽綽有餘。”
秋崢癟著嘴,“最好如此,世間男人死光了,我也不會跟他在一起。”
母親打她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