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人都認識,她沒必要再躲躲藏藏。曾歡過去拉開了門,外邊的大漢一對上她,先是一愣,臉上很快『露』出了驚喜的笑容,“沒想到你們會在這裡!”
曾歡輕笑道:“巧合罷了。”
大漢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跟她多聊幾句,但他記起自己來的目的,不由躊躇了一會兒,撓頭笑道,“妹子,今晚又得麻煩你了……我們能借你這地兒呆一晚上嗎?”
曾歡猜到了他的來意,她輕輕往他身後的車子裡看了一眼,正巧對上了張牧之的視線。她臉上的笑容深了深,讓開了門,“你們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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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大漢與張牧之領著一群人走進了客廳。
這棟小洋樓雖然寬敞,但忽然進來這麼多人,客廳也顯得狹窄而又熱鬧了起來。
曾歡與陸慎言坐在一張沙發上,他剛在這屋裡找到了一本書,閒來無事,便翻開來看,餘下曾歡一人跟沙發對面的張牧之與大漢相處。
張牧之的行動還有些不自然,顯然傷口還沒有好完,這次見到了曾歡,他面上仍然沒有過多的表情,微微斂著眼,態度沉默而疏離。
曾歡瞄了一眼他隊伍裡的那些人,一些在整理著自己的揹包,另一邊幾個女人拿著食物,準備去小洋樓裡的廚房做晚飯。他這隊伍裡的人倒是挺多的。回想起之前張牧之見她時那防備的模樣,曾歡笑問:“我以前得罪過你?”
張牧之稍抬起了眼,一對上她的視線,他頓了一頓,聲線低沉:“沒有。”
她捏了捏下巴,笑眯眯地又問:“難道我看起來像個壞人?”
他看了她一會兒,搖了搖頭:“不像。”
“那是什麼原因?”
張牧之看著對面的少女,一時間沉默了下來。就如同那天看到的一樣,她的臉上雖然帶著笑,眼裡卻不見絲毫笑意,藏在漆黑瞳孔裡的莫名情緒令他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
明明是她對他懷有惡意。張牧之的視線從她身上挪開,到底沒有把話說破,“你有能力,跟著那時候的我不過是拖累你罷了。”
“真是不解風情。”曾歡輕笑了一聲,話雖如此,她的語氣卻沒有多在意當初的事情,畢竟她清楚張牧之的話不過是藉口。
大漢隱約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不過自家大佬素來愛板著臉,他也沒有太在意。大漢看向曾歡,還有她身邊那個的女人,文文靜靜,不像是個能拿刀的角『色』。也不知道她們兩個一路怎麼過來的,他笑道:“妹子,既然這次又碰到了,不如以後就跟我們一塊,路上人多了也安全。”
曾歡看了一眼張牧之,視線一對,對方卻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對於大漢的邀請,她笑了一笑,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再看吧。”
整棟洋樓的臥室有五個,張牧之倒是毫不吝嗇地分給了隊伍裡的女人和小孩。曾歡見了,不由嘖嘖出聲,她挑眉道:“我也是個軟妹子,怎麼就不給我分間房?”
張牧之瞅她一眼,她的衣服還是幾天前那身,雖然有些狼狽,好歹還算整潔。手肘處整齊地疊著袖子,『露』出一雙肌肉線條優美的手臂,那一頭長髮紮成了馬尾,雙眼微微帶著亮光,看上去精神奕奕而又極富爆發力,她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需要人保護的。張牧之默默收回了視線,沒有再搭理她,坐在沙發上合好了眼。
儘管在村子裡沒有見到一隻喪屍,但這村子無時無刻透出的怪異,使得曾歡與張牧之他們不敢輕易放下心來。到了晚上的時候,張牧之仍然安排了人輪流守夜。
曾歡雖然沒有分到房間,好歹客廳的沙發還有她的一席之地。身邊的陸慎言一路過來就不曾擔驚受怕過,這會兒他倚著沙發邊便睡了過去。
樓外大雨淅瀝瀝地下個不停。客廳裡,深夜為傢俱罩上一層黑紗,昏暗不清,那幾個守夜的人在小聲對話,悉悉索索的,隱隱約約好像還有什麼其他的動靜。那聲音不太對勁。曾歡仔細地豎起耳朵去停,奈何那聲響太過細微,一會兒就聽不到了,以至於她完全無法分辨。
曾歡合上眼,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有人守夜,她的身體也感覺到了疲憊,但她一直睡不下去,總有一股若有若無的不安感在她的心頭纏繞。到底是什麼令她不安,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來。
就這樣一直磨到了半夜,曾歡好不容易生出一絲睏意,可突然間,有一聲尖叫劃破了靜寂的黑夜,令她的睡意立時散得一乾二淨。
有情況?
曾歡睜開了眼,沒有休息好,這會兒她的太陽『穴』突突地作疼。她著聲響看向了一樓的一間臥室。
小洋樓裡的人都讓這叫聲給驚醒了,那些還在樓上或者臥室裡休息的人紛紛走了出來,互相詢問著發生了什麼事,原本安靜的屋子這會兒喧鬧了起來。
曾歡打著哈欠聽了一陣,才知曉是有個女人的孩子不見了。
明明之前還在床上,那女人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小孩子就無端端地失蹤了。她四處找了一通不見人,這才驚慌失措地叫了起來。
小洋樓的門一直關著的,再說客廳還有人在守著,小孩子不可能從前門離開,再加上這屋子沒有後門,那小孩還能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