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喝著紅茶邊暗暗打量著這個新寵,長得雖不是什麼天姿國色,但也不是其他王妃傳言的那麼醜,五官端正,眉目清秀,一雙漆黑眼眸宛若深潭,幽深神秘。
是的,只能用神秘來形容。
因為眼神深處似乎有什麼與這裡女人不一樣的地方,但她又說不上不一樣在哪裡。
她的眼神是那樣純粹,那樣執著,讓人一見竟情不自禁地被吸引。
原因無它,與這裡女人的眼神太不一樣了。
或者說,不像這裡的王妃或王後。
不光不像他們西希達爾斯的宮廷女人,也不像其他王國的貴女美婦。
慢慢地,她的視線轉移到這個新寵的身形,落在她腰部若隱若現的那一圈小肉時,眼睛發出了光,表情忽然舒展、放鬆下來。
對這個新寵竟多了些莫名的好感。
猶記當初她懷上裴諾爾時,正是她長得最胖的時候,聽說身上肉多的女人受孕比較容易。
後來生下裴諾爾,為了爭寵,她拼命節食,雖然瘦回了原來妖嬈身形,卻再也沒有懷上過孩子。
雖然也可能是其他原因造成無法受孕,但肉多的女人肯定比沒什麼肉的女人易懷孕。
紅茶的清香沁入王太後的唇齒,令她的心情完全舒展。
裴諾爾雖說被下了絕育藥,但作為母親來說,肯定是希望有奇跡發生的。
沒準烈西坦那老不死一時弄錯了藥,或者那藥其實失了效,或者被人換了,使得裴諾爾仍有使女人致孕機會。
再說,這新寵來歷不明,一時是那落魄貴族之後,一時又是那小國女王,現在又是一個不知名的劍手,或許真與這裡女人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否則為何能變來變去,一會兒變成這個人,一會又變成那個人,而別的女人不行。
同理,別的女人無法懷孕,也許她可以。
想到這裡,王太後的面上不自覺地露出慈愛的笑容,使那副妖美嫵媚的面孔多了幾分慈母的色彩。
“來,孩子,過來讓我好好看你。”王太後放下精美紅茶杯,溫柔笑道。
心美看了看裴諾爾,見他微微點頭,才站起身,走到王太後面前。
王太後的目光又落在她渾圓的臀部,臉上笑容更加和藹可親,“坐到我身邊來吧。”
心美對王太後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坐到了她身邊。
她覺得像王太後這樣的女人一定眼光奇高,勢利無比,如她這般出身寒微的人肯定入不了眼,卻未料到王太後竟對她親切有加。
其實,她想得一點都沒錯。
王太後確實是一個極為勢利的女人。
但卻是一個極為清醒的勢利女人。
她清楚與她切身利益真正相關的,只能是她的兒子與她兒子的後代。
若想安享晚年尊榮,必得依靠他們。
至於這新寵是不是出身名門世族,於目前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能誕下後代才是第一位。
王太後東拉西扯了一堆養生方面的東西,又提到對女人最重要的東西是身體,萬不可為了保持身段而隨意減少食量,那是最不可取的。
心美被王太後說得仗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時弄不清王太後的真實意圖是什麼,只得隨意應和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