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黑色的槍支放在陸黎的手裡,抬起他疼痛到麻木的手,對著地上還在痛苦扭曲著的男人,按下了扳機。
彭。
血霧瀰漫,視網膜裡除卻鮮紅的顏色再無其他。
陸黎會殺了韓起,一定會殺了他。
陸黎拼命的充實著自己,不眠不休的接受著訓練,除了殺死韓起作為他的動力外,想見到顧硯就成為他唯一的執念。
他想顧硯,很想很想。
想顧硯的笑,想顧硯的好,想顧硯做的排骨湯。
一天又一天,陸黎靠著回憶度過枯燥又無聊的日子,殺人成為他和同伴間彼此共同的樂趣,陸黎甚至發現,他在這無休止的殺戮中還獲得了病態的快.感。
他像在和韓起做一場博弈,好像只要他完成了足夠的任務,殺了足夠多的人,就能爬到頂端,去殺死韓起一樣。
三年的時間,陸黎被思念和噩夢折磨的生不如死。
韓起終於結束了對他的訓練,也放棄了對他的鉗制。
陸黎獲得了自由。
同時也把所有屬於韓起的東西,全部變成了自己的東西。
陸黎以為自己三年來的蟄伏和隱忍,三年來和韓起無聲的博弈和對抗,結局是以他勝利為終結。
他要親自去殺死韓起。
但當他帶著自己的人,來到男人書房的時候,韓起好像預料到了一切。他仍舊是那副悠哉的模樣,臉上掛著虛偽的假笑,對一手調.教出來的青年道:“你終於來了,我的孩子。”
陸黎把手裡握著的槍抬了起來,也回以一個清淺的冷笑,他說:“我現在就要殺你,韓起。”
聽到他的話,韓起唇邊的弧度越來越大,他開始放聲大笑起來。
陸黎皺著眉,看男人兀自發瘋。
笑著笑著,韓起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鮮紅的液體從他唇邊溢位。他不在意的抹去,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他的全身,醫生也為他下達了病危通知書,親信跪著催促他趕快去住院——這些,韓起都沒在意過。
他看著眼前的青年,低笑著說道:“別忘了你姓韓,你身上流著韓家的血,韓曦。”
韓起的動作很快,快到陸黎都沒看清楚他是怎樣出手的。
只聽到一聲震響。
彭。
子彈打穿了太陽穴,槍從他的手中緩緩的滑落下去。
陸黎面無表情的看著死去的男人。
突然間,他冰封的表情出現了鬆動,無趣的撇下了唇,嗤道:“媽的,臭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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