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說:“瘋了一樣的在找。”
陸黎心如刀絞,他毅然決然的說:“我要逃出去,我要去找他。”他像著魔障般重複著簡單的話語,翻身下床。
系統一句話就打破了他的臆想,說道:“你逃不出去,被抓回來牽連的還是顧硯。”
陸黎重新坐回了床上,他呆呆的用胳膊抱住雙膝,看外面的天色從濃稠的黑暗變成破曉的黎明。他控制不住的淚腺又開始發作,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向下落,腦子裡充斥著的都是顧硯柔柔的笑。
韓起的辦事效率很快,隔天他就把陸黎辦好了一切手續,打包送出了國,順便給了陸黎一個嶄新的身份證。
身份證上的名字是韓曦。
陸黎用手按住飛機透明的窗戶,戀戀不捨的看著底下熟悉的土地,在無盡的疲憊和悲傷之後,他心裡忽然湧出一個瘋狂的念頭。
他要和顧硯見面,就先要把阻擋他們的力量剷除。
總有一天他會殺了韓起。
陸黎抹去從眼角滲出的眼淚,黑暗的情緒自心底蔓延開來,再也找不到歸航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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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起把陸黎放進了一個軍事化管理的高校,陸黎不知道這個學校是怎麼透過政.府審查透過的,因為在名門高校外表的掩藏下,內裡卻是一個培養殺手的神秘組織。
不得不說,這真是個神奇的世界。
由於陸黎的身體素質欠佳,他才能得以免去大部分.身體機能提升的訓練,教練在發掘出他對精密知識的潛能後,轉而去著重培養他優勢的方面。
作為一個男人來說,對槍不好奇不熱衷是假的,但這樣沒日沒夜的訓練,重複性的機械練習,讓陸黎從開始那層新鮮感也化為烏有。
隨著日子的增長,陸黎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暴躁易怒。
這一切也和他第一次殺人,而由此產生一系列的噩夢分不開。
那天韓起把陸黎叫到了自己的房間,陸黎推門而進,就聞到了濃烈又刺鼻的血腥味,扭曲的躺在地上的男人無聲的哀嚎著,鮮血從他的嘴裡不停的溢位來,陸黎看到地上半截鮮紅的血肉,以及切口整齊的手臂斷肢。
受到驚嚇的陸黎慌不擇路的轉過了身,他想逃開這殘忍又血腥的一幕,卻被左右的人拖住,迫使他轉過了頭。
陸黎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這只是一個遊戲,一場夢境,一次虛無的旅行。
可睜開眼,看到眼前這副真實到無法形容的畫面的時候,胃酸上湧,陸黎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真噁心,噁心,噁心。
他憤怒的看向韓起,悠哉的男人此時像個優雅的血族,搖晃著玻璃杯中的紅酒,對陸黎極度抗拒的大喊置若罔聞。
韓起面無血色的臉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的手中握著一把黑色的手.槍,推著輪椅來到了陸黎身旁。
他微彎了下手指,命令道:“讓他蹲下來。”
陸黎膝蓋一軟,順著那股強勁的力道跪了下去,他不甘的望著男人,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韓起的聲音鬼魅般的陰冷,他說:“對,就是這個表情。恨我吧,韓曦。”他抬起頭,淡淡的命令道,“小少爺可能會掙扎,既然如此,先把他的手卸下來。”
陸黎還沒來及反應過來,手腕就感覺到一陣劇痛,冷汗霎時間落了下來,他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肯洩露一絲痛苦的呻.吟。他劇烈的喘息著,因疼痛全身都在顫抖,憤恨的說:“變態,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韓起笑著,輕聲道:“痛苦吧,墮落吧,想報復的話,就從地獄的深處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