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有極大的可能任笑言這組下午就會同定北侯府遭遇。
此時沒有沈逸辰在,若是遭遇定北侯府,很有可能就要止步複賽這裡了,任笑言心中其實忐忑。天時,地利,人和,果然要贏下一場比賽並非容易之事。
午歇時,陽平去抽簽。
早前的領隊寫得就是陽平,眼下抽簽還是得陽平去。
任笑言在歇息的房間內來回踱步。
方槿桐幾人沒去看先前的比賽,只是從二十比四的比分,再加上任笑言在那裡來回踱步,卻一言不發的情形來看,定北侯府怕是要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強些。
戴詩然扯了扯方槿桐的衣袖,悄聲道:“不會真的抽上定北侯府吧。”
方槿桐攏了攏眉頭:“真不好說。”
晨間曲穎兒還在調侃陽平的手太壯,抽了詔安小郡主那組,午歇時,曲穎兒也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就盼著陽平繼續手壯些,避過定北侯府去。
烏託那就在一旁寫寫畫畫。
此時,能聽得進去他說話的,在場也只有方槿玉了。
譯官只得譯了給方槿玉聽。
方槿玉似懂非懂點頭。
這裡的人,她一個都不想開罪,哪怕是眼前的烏託那。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知瀾推了房門,同陽平進來。
幾人都“噌”得一聲站了起來,臉上都不免緊張神色。
幾人將陽平團團圍住,曲穎兒是最忍不住的那個:“怎麼樣?怎麼樣?倒是說話呀。”
陽平先前看不出表情的臉,忽得揚了起來:“要讓笑言失望了,沒有同定北侯府碰上。”
呼~方槿桐幾人都覺一顆心揣了回來。
失望什麼,沒提前同定北侯府碰上才是好事呢!
任笑言伸手攬了陽平肩膀,挑眉道:“再不說你手壯了。”
屋內便紛紛笑了起來。
既然不是定北侯府,屋內通通鬆了口氣,只是對手不是定北侯那是哪一個?
陽平掏出那張紅簽:“倒也不讓你們失望,僅次於定北侯府的豫安郡王府。”
這豫安郡王府往年也不見得有多強,只是今年忽然成了黑馬。
豫安郡王府有一對雙生姐妹花,早前也不怎麼在京中露面,槿桐等人也少有見過。
都曉君上好馬球,宮中的妃嬪紛紛投其所好,其中,媛妃便請了豫安郡王府的這對姐妹花到宮中教授馬球。要說來,這對姐妹花還曾教過華瑜公主馬球,也是深得君上和媛妃喜愛的。
這次的馬球賽,有一半的緣故,是因為這對豫安郡王府的姐妹花在宮中很是博人眼球。
有不少人說,君上辦這場馬球賽,其實是給這對姐妹花做襯來的。
可終究是宮中的傳聞罷了,真真假假,旁人哪裡知曉。
故而,除了這定北侯府之外,這豫安郡王府也是今年另外一隻最大的攔路虎。
晌午前,豫安郡王府的比賽倒是同她們一個時段,任笑言和烏託那沒有機會摸清對方套路,制定戰術,只是在空閑時間,抽空瞄了一眼。
這對姐妹花不僅球技好,更勝在相互之間的配合,就如同一個人一般,看了對方的眼神就知曉要如何接應,著實讓對手頭疼。
“可有破解之法?”曲穎兒向來是急性子。
話音剛落,屋外熟悉的聲音應道:“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方槿桐心底微暖,沈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