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莊靜身邊的侍從和婢女,都是至少有一半巴爾血統的漢人,或者就是巴爾人,這樣的陪練要比方槿桐,戴詩然這類的千金小姐要厲害得多。
而且,定北侯府並非只有莊靜一人。
去年,任笑言還吃虧在這上面。
整個定北侯府,除了莊靜之外,還有侯府上另外三個小姐,各個都是馬球的好手,雖不見得技藝精湛到任笑言和莊靜的程度,但打起配合來,委實讓人吃不消。
任笑言本就崴了腳,再加上方槿桐和戴詩然,其實要勝本就困難。
定北侯府人丁興旺。
除了莊喆之外,還有兄弟姐妹足足九人,雖不出自同一生母,卻是自幼一道喝羊奶吃羊肉,在草原上長大的。早年只有女子一組,現如今加上了男子,光是定北侯府的公子小姐就可以湊一隊有餘。
要不是這回有烏託那和沈逸辰加入,任笑言心中哪裡有底?
可偏偏這節骨眼兒上,沈逸辰失了蹤跡。
她和烏託那若是再不來親自探探定北侯府的底,便是贏了今日下午這場,也很難贏得下一場。
思及此處,內侍官再次鳴鐘。
比賽正式開始,司球官拋球。
果不其然,莊靜一杆便攔下了一球,只是輕巧一挑,給到了左側一路,左側一路給到前場,前場的姑娘不費吹灰之力便進了一球。
比早前任笑言幾人的第一球進得還快。
定北侯府勢力太強,對手根本招架不住。
定北侯府也根本不給對方絲毫喘息的機會,快,狠,準!
招招正中下懷。
對手被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看臺上有人唏噓:“嘖嘖,今年這頭籌怕是定北侯府的幾位了,太過兇殘。”
“也是,上午任笑言幾人雖然打得也好,可總歸缺少了些氣勢。”
“那如何能比?定北侯府這幾位多少有些巴爾一族的血統,本就是草原上驍勇善戰的一脈,要拿國中的這些個王孫公子,世族千金同人家比,那不是打臉是什麼?”
“明日怕會更精彩些,今日的初賽和複賽只讓兩名男子登場,明日的決賽可以讓三名男子上場,你們說,若是定北侯親自上了會怎樣?”
周遭紛紛笑了起來。
那比賽還有什麼懸念呀?
……
烏託那聽不大懂漢語,加上他一心撲在眼前的球賽上,譯官也不可能將周遭的碎碎念譯給他聽,所以他反倒心無旁騖。只是感嘆,定北侯府的這支隊伍的確有些難對付,要認真看清每一個人的特點,下來細心研究破解之法。
而任笑言眉頭顯然皺起了。
她怎麼早前沒有聽說決賽可以上三個男子的?
定北侯府已然很強了,即便若是上三個男子,只怕更難取勝。
關鍵是,她這裡上哪裡去找第三個人來?
再加上,沈逸辰還沒了蹤跡。
任笑言表情越加凝重。
……
至晌午前,內侍官鳴鐘。
第二場比賽結束。
另一場的結果任笑言沒有多關心,可定北侯府這一場,竟然打出了二十比四這樣的分數來,簡直叫人瞠目結舌。
初賽也就罷了,也不知下午的複賽會和哪一隊湊在一處?
此次馬球賽的複賽規則是,等初賽結束再去抽取複賽的比賽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