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球賽這端也訓練了有些時日了,端陽節在即,槿桐只覺忽得緊張起來。
因著馬球賽停辦兩年了,今年的比賽從一開始就知曉會格外熱鬧。加上變成了混合賽制,沖這新穎勁兒,今年的參賽的隊伍多了許多。也因為男子的加入,讓這場馬球賽的未知因素多了許多。
槿桐不想讓比賽栽在她這裡,近來練得尤其刻苦努力。
“我們會贏嗎?”也不是頭一遭問他。
沈逸辰篤定:“會。你沒見那日烏託那一球連進五環?整個長風,沒幾人能做到,我們一定會贏。”
槿桐轉眸看他。
沈逸辰單手托腮:“不如,打個賭?“
“賭什麼?“她問。
“賭我們會贏。“沈逸辰笑:”若是我們贏了,你便送個荷包給我吧“
年輕女子送男子荷包,是表明心跡的意思。
沈逸辰哪裡是一時興起?
方槿桐睨他一眼:“贏了再說。“
沈逸辰嘴角微抿。
五月初,暗衛果真帶回了訊息。
方寺卿的的好友中真有一人的夫人姓肖。
黎宏昌。
黎宏昌?沈逸辰似是有些印象。
吏部侍郎黎宏昌……當年因一封摺子惹怒了君上,家中搜出的書信犯了文字獄,最後被坐實後賜死的那個黎宏昌?
暗衛點頭,方寺卿就是當年黎家案件的主審。
那時候方寺卿還是大理寺丞,同吏部侍郎黎宏昌是至交好友。可最後證據確鑿,黎家最後文字獄被坐實,誅了九族。
偌大一個黎家,一百餘口人,無一人倖免。
整個黎家……無一人倖免……
沈逸辰斂眸。
當年的真相慢慢浮出水面。
若他猜得不假,肖縫卿是從小被過繼到肖家的黎家後人,那以肖家的財力和肖縫卿的謀略,要布一個方家的死局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前世的孟錦辰就是肖縫卿假扮的,那一切便都順理成章,肖縫卿在方家家破人亡後,消失得幹淨利落。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肖家的財力撐得起這些善後。
沈逸辰攏緊了眉頭。
當年黎家家破人亡,三叔無法挽救,便暗中冒了大不違,收留了黎宏昌的女兒,以養女的身份放在身邊教養。
也就是思南。
前世的時候,方家被抄,她救下了槿桐。
而思南,卻死在流放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