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縫卿是商人。
商人重利,這座恆拂別苑空放在這裡沒有任何益處。
除非是……
沈逸辰目光滯住,除非是,在他沒有任何名目接近方家的時候,還有這座恆拂別苑就在方府隔壁。
可若是他要尋的人就是肖縫卿,那便有意思了。
沈逸辰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而後朝暗衛道:“去查肖縫卿。”
約是四五日,暗衛從成州折回,帶回一條訊息,肖縫卿其實並非是肖老爺子的親孫子,而是,從別處過繼來的。
哦?沈逸辰直覺抓住了某些蛛絲馬跡。
暗衛繼續道,但肖家知曉這件事的人悉數都被打發走了,暗衛試圖去尋這些人,但許多人都尋不到了。留的地址也是假的,在肖家內的人也很小心,大都諱莫如深,若是繼續查下去,查是能查出來,但怕是會打草驚蛇。
事分輕重緩急,暗衛來問他的意思。
沈逸辰輕笑,果然,這個肖家真是裡藏了不少秘密,卻也害怕這些秘密被掘出來。
越是如此,越是欲蓋彌彰。
沈逸辰囑咐暗衛不必再查肖縫卿這條線了。
正如暗衛所說,再查下去無非是引起肖家警覺,那時候能查到的,便只有肖縫卿想讓他知道的。
呵,沈逸辰嘆道,若是肖縫卿對方家存了這樣的心思,還特意將這座恆拂別苑讓給自己,應當是試探自己同方家的關系。
肖縫卿此人,喜歡虎口拔牙。
沈逸辰扔了手中書卷,朝暗衛道:“讓人去查三叔的同僚和友人中可有姓肖的,或者是,有過節的人,或者是案件先關的,總之,這案卷上的每一個字都要詳細看過。”
“是。”暗衛領命。
至於肖家那頭,他讓了郭釗親自去。
肖家既然做得小心翼翼,暗衛極易走漏風聲。
而這些事,交由郭釗去卻是合適的。
瞿山派在何地都有勢力,尤其是瞿山派聲名在外,和不少商戶,鏢局都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他想要不動聲色打探方家的訊息,便不能引起方家的注意。
有瞿山派做幌子,更容易拿到他想拿到的東西。,
所以,郭釗去查方家了,自然不在他身邊。
大約又過了幾日,暗衛複命。都查過了,方寺卿的同僚,友人和案件糾紛中,沒有一人姓肖的。在方寺卿身上查肖家這條線,似是走入了死路。
沈逸辰也沒有旁的思緒。
約是四月中旬,郭釗回了訊息,肖縫卿的確是肖老爺子的遠方親戚過繼來的,但肖家口風很嚴,需要些時間。
也罷,重活一世,他有的是時間。
“若是三叔的同僚,有人和案件相關的人都沒肖家,那就再去查,方才所說的那些人中,有哪些人的夫人,或是母親姓肖的,以此類推。“沈逸辰吩咐。
暗衛會意。
……
這一來二回,時間從四月初,轉眼便到了四月末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