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釗身上有大俠義氣,這樣的人鮮有會為權貴折腰的。
郭釗不是這樣的人。
阿梧和郭釗都看向沈逸辰,想聽他怎麼說。
沈逸辰一本正經道:“他是我義兄。”
啊?
方槿桐和阿梧的眼珠子都險些瞪出來。
郭釗瞥了他一眼,眉頭皺得緊緊的。
方槿桐和阿梧又齊刷刷看回向沈逸辰。
沈逸辰兩手一攤,奈何道:“你也看到了,他不認我,我有什麼辦法?”一臉無辜模樣,渾身上下寫滿了誠懇。
方槿桐和阿梧又齊刷刷看向郭釗。
郭釗面無表情,連“吱”都懶得“吱”一聲。
沈逸辰湊到槿桐耳邊,悄聲道:“他小時候救過我,我爹讓我認他做義兄,那時候瞿山派上下斷糧,我爹一口氣資助了瞿山派十年的夥食費,門主感恩戴德,就讓郭釗以看護我為己任,藉此將瞿山派發揚光大。”
方槿桐嘴角抽了抽,“然後呢?”
沈逸辰輕咳兩聲:“後來瞿山派還是散夥了,門主忘了通知他,他連散夥飯都沒吃到”
“”方槿桐額頭三道黑線。
沈逸辰繼續:“再後來,南蠻騷擾我懷洲邊界,我帶兵去邊界驅逐,郭釗同我一道。那場仗打得異常激烈,郭釗一人身披瞿山派的令旗,浴血奮戰,殺紅了眼,三次單槍匹馬闖入南蠻的陣營,如入無人之境。氣勢洶洶的進去,而後安然無恙的回。等南蠻退卻後,什麼都沒記住,就記住了瞿山派幾個大字。”
“後來呢”方槿桐已然嫌棄臉。
沈逸辰攏緊了眉頭,沉聲道:“後來,江湖上一夕之間就多出了十來個瞿山派。”
“噗。”方槿桐笑出生來。
阿梧趕緊伸手捂住嘴,免得自己笑出聲來。
郭釗臉都綠了,卻還是忍住沒出聲。
“繼續說。”方槿桐好奇。
沈逸辰搖頭道:“這些江湖門派各個都自稱自己就是那個令南蠻聞風喪膽的瞿山派,郭釗氣不過,就去逐一單挑”
“”方槿桐額頭再次三道黑線。
沈逸辰輕嘆道:“後來,所有的瞿山派都合併成了一個瞿山派,郭釗就是瞿山派門主。”
方槿桐和阿梧的下巴都險些掉下來。
“那,既然郭釗是門主了,還跟著你做什麼?”方槿桐費解。
阿梧接道:“郭大爺是念舊的人?”
“不。”沈逸辰笑出了牙齒:“我付了瞿山派上下三十年夥食費。”
真是,信了他才出鬼了。
方槿桐惱火,分明是件正緊事,卻偏偏被他說成了不正緊的模樣。
郭釗的臉色都紫了。
但由得這番話,時間竟不知不覺間過去許久。
先前燈盞的油沒了,阿梧去添油。
槿桐托腮道:“要是世上有這麼大的夜明珠就好了。既不怕黑,也不怕刺眼,還不用添油。”
她手中比劃的能有一個燈盞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