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逮住刁難駱心安的機會就借題發揮,字裡行間都是對蝶妍的喜愛,如今更是養成了彷彿不將兩個人放在一起比較都不會說話的毛病,看駱心安的目光就像在看一隻不得不忍受的髒老鼠。
駱心安若是跟這種老太婆計較,估計有十顆心都得氣炸了,所以就當蚊子哼哼般聽過去,舉著杯子在寶珠的攙扶下剛走下臺階,那老太婆又冷聲呵斥道,“一屋子的人都在等你,你就不知道快一點?當真是好大的臉面,饒是正宮皇后在哀家面前也不敢這般放肆,安妃你若是當不了這正妃,就趁早把位置騰出來留給有能力的人來當,別在這裡磨磨蹭蹭丟皇上和哀家的臉!”
“母后。”聶毅不悅的沉下了臉,“這後宮之中雖是您做主,但這后妃人選朕還是說了算的,勞煩您幾次三番都來替朕決定。”
他說這話看起來是幫駱心安出氣,實際上真正懂他的人才明白他這根本就是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他不在乎太后看哪個妃子不順眼,甚至是駱心安也是這樣,只要是小打小鬧他根本不會插手,但是任何人都不可越俎代庖替他決定自己女人的高低份位,哪怕是太后也不行。
一看聶毅的臉色,太后臉上一僵,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駱心安不禁在心裡冷笑一聲,舉著酒杯走到大殿中央,就當沒看見上蝶妍那示威般的勝利眼神,帶領和一眾三品以上妃嬪跪地賀壽。
“臣妾恭祝陛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願陛下福澤廣袤天佑大晟,萬歲萬歲萬萬歲!”
啜飲下果酒,就要行匍匐跪地的三叩之禮,這是所有禮節中最虔誠的一種,只有在這樣的大日子才需要行這種禮,結果駱心安忍著肚子的不適,都趴在了地上,旁邊的蝶妍卻故意悶哼一聲,露出痛苦的表情。
座上的太后一看這情形立刻擺了擺手,“行了,皇上和哀家知道你的誠心就夠了,別挺著大肚子做這些危險的事情,若是傷了哀家的小皇孫可怎麼辦,快快免禮,坐到哀家身邊來,陪哀家說說話。”
同樣是懷有身孕,駱心安還跪在冰涼的地板上,而蝶妍卻風風光光的在一眾女人的嫉妒目光中,直接坐到了太后旁邊。
這般洋洋得意備受寵愛的的樣子不知道羨煞了多少旁人,甚至等到開席之後,一眾人在私底下還在嘀嘀咕咕,看著坐在一邊靜靜地吃著菜的駱心安,再看一眼坐在上座吃著太后親賞燕窩的蝶妍,所有人都覺得根本沒有再比下去的必要,因為駱心安已經一敗塗地。
不管是從穿著打扮,還是在太后面前的受寵程度,她都完全不是蝶妍的對手,同樣是身懷六甲,兩人卻是雲泥之別,還有什麼可比較的?
對此駱心安都充耳不聞,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偶爾用餘光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燃燒的燭臺。
蝶妍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禁心中冷笑一聲,對旁邊的太后招呼一聲,便端著酒杯嫋嫋娜娜的走到了駱心安跟前,笑意盈盈的問道,“姐姐怎麼一直乾坐在這裡,也不吃菜?”
駱心安一抬頭對上她虛偽的表情,勾了勾嘴角說,“我才懷孕兩個月,正是胃口不好的時候,怎麼吃得下,難道妹妹這些沒經歷過嗎?哦對了,我當你之前也是這樣,倒是忘了像妹妹這般懷了仍然食量不減的人畢竟是少數。”上豐大血。
一句話讓蝶妍的臉色當即一僵,接著笑笑說,“瞧我這腦子,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實在是姐姐懷了身孕也沒受到什麼照顧,讓我一下子沒想起來,哎……我這個當妹妹的真是太不稱職了,理應罰酒,我敬姐姐一杯,給姐姐賠個不是,還望姐姐莫怪罪才好。”
駱心安盯著她手裡那杯澄澈的酒液,幽深的眸子閃爍了幾下,蝶妍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收緊,眼裡露出緊張的神色,生怕駱心安察覺出什麼。
但下一刻,駱心安卻勾了勾嘴角,“小事一樁,都是自家姐妹,有什麼怪罪不怪罪的,妹妹請。”
說著她端起了酒杯,蝶妍的眸子瞬間閃過一抹陰笑,在兩個杯子碰在一起的那一刻,她眼睛陡然一眯,接著在背對一眾人的角度,衝著駱心安的肚子使勁推了一下。
駱心安早就知道她會來陰的,所以在她出手的一刻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但是身為母親保護孩子是一種天性,她在攥住她手腕的一瞬間,下意識的就把這個要傷害自己孩子的人推了出去。
雖然是下意識的反應,但是駱心安還是收住了力氣,那推開她的力道可能連只蚊子都拍不死,更何況是落在一個成年人身上,可蝶妍卻像受到重創一下,身形一晃接著整個人都跌了出去……
就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後仰著摔在了地上。
“砰”一聲巨響,她順著臺階一下子滾到大殿中央,接著悶哼一聲,死死地捂住肚子痛苦的蜷縮起來。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就在所有人還沉浸在君臣同樂的喜悅之中時,身懷六甲的蝶貴人竟直接摔在眼前,一時間整個大殿所有人都懵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蝶妍豔紅色的長裙下已經淌出了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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