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敢面對,我是心裡難受!”寶珠吸了吸鼻涕,一開口聲音都哽咽起來,使勁搖著頭說,“寶珍姐姐……我真的接受不了,你比我聰明,你說我們倆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小姐可以什麼都忘記,但我們不能,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她嫁給……”
“閉嘴!還嫌棄今天這事兒鬧得不夠大?被人聽見你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寶珠抓著寶珠的手,長嘆一口氣,定了定心神才低聲開口,“你既然知道小姐什麼都忘了,又何必這樣為難她,不知者無罪,你怎麼能用以前的小姐來衡量現在的她,況且你難道覺得現在什麼都我那個的一乾二淨的小姐就無憂無慮了嗎?趙太醫說她並沒有傷到腦袋,失憶只是身體的一種自我保護,那就說明很有可能她一覺醒來就什麼都記起來了,到那時候她發現自己背叛了王爺,嫁給了皇上,那種心情會比我們好受嗎?”
“到那時候小姐恐怕會生不如死,所承受的痛苦也比我們多一千倍一萬倍,那時候或許死都成了一種解脫,難道你想看到這樣的小姐嗎?對,小姐這個決定很荒謬,對不起很多人,但我們視她為親生姐姐,既然她現在還能活下去,總比以後什麼都想起來痛苦的死去要強太多了,你這樣逼迫她回想以前的事情,就等於逼她去死,你想沒想過啊!”
“你對自己的親生姐姐下的去這樣的黑手嗎!?”
說到悲痛之處,寶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兩個人一時間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既不能眼睜睜看著駱心安嫁入後宮,也不敢隨便將過去的事情全盤托出,只能沉默的站在烈日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絕望之中。
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急匆匆跑過來,“寶珠、寶珍!不好了,你們快回宮瞧瞧吧,小主不好了!”
兩個人同時一驚,“小姐怎麼了?”
小太監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過來,急聲道,“小主也不知怎麼,突然說心口疼,本以為是之前落下的老毛病沒痊癒,誰知正準備去請太醫的時候,小主竟直接昏了過去,嘴裡一直唸叨著兩位姐姐的名字呢。”
“什麼!?”兩個人大吃一驚,寶珠心裡更是後悔,明明知道小姐的身子還沒休養好,剛才怎麼能對她那樣說話,這會兒心口疼會不會是被她給氣的?
一想到這些,兩個人再也坐不住,趕緊跟著小太監一路飛奔回去。
進了寢殿,一眼就看到已經躺在床上的駱心安,她嘴裡一直唸叨著兩個丫頭的名字,寶珠和寶珍急忙上前,“小姐奴婢在這裡呢,您彆著急,是奴婢錯了,不該惹您生氣。”
“……出去……都出去……憋……心口疼……”
駱心安死死按著心口,頭上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掉,嘴裡擠出幾個字,看起來難受極了。
寶珍一開始沒聽懂她的意思,但看她一直扯著衣領,大口喘著氣,才陡然明白過來,衝著圍在周圍一圈的人說,“沒聽見小姐說什麼嗎,都堵在這裡做什麼,小姐心在心口憋悶,疼得厲害,你們一個個的都豎在這裡是誠心不想讓小姐喘氣了?還不快點出去,有空在這裡傻站著,還不快點去太醫院把趙太醫給請來!”
剩下幾個下人一聽這話哪還敢耽擱,誰都知道現在斂華宮這位是皇上的心頭肉,眼看著就要大婚了,若是這位的身子再出點毛病,到時候怨到他們頭上,他們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啊。
一時間幾個聶毅安插在斂華宮的下人也跟著退了下去,一時間整個寢宮只剩下寶珠和寶珍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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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趕忙送過來一杯水,“小姐,先喝點水,緩緩氣,趙太醫很快就來了。”
駱心安看了她一眼,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說了句“扶我起來”之後,在兩個丫頭上前幫她放枕頭的時候,輕聲嘆了口氣,“你們兩個急什麼,不知道我肚子裡還有一個麼?”
這話聲音輕的幾乎如同蚊蠅細語,即刻飄散在空氣中,兩個丫頭手上一頓,還以為自己動作太大弄疼了駱心安,趕忙放輕了力氣,可等把駱心安完全扶起來之後,兩個人卻同時身子一僵,倏地一下猛地抬起了頭,四隻眼睛瞬間瞪得溜圓。
小姐懷孕這件事,除了她們兩個還有趙太醫以外根本沒有第四個人知道,而駱心安失憶之後,為了保護小世子安全,不讓聶毅輕易察覺,他們連駱心安都沒來得及開口。
可如果聶毅和所有人都不知情的話,小姐又是怎麼知道自己還懷著孩子!?
這一句話猶如一記驚雷砸在兩個人頭上,直接將她們給砸懵了,站在原地許久才嘴唇哆嗦著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小姐您……”
“噓”駱心安豎起食指,無聲的做了一個噤聲的收拾,無奈的看了她們一眼,接著捏了捏兩個人的鼻子。
這是駱心安以前最喜歡對她們做的動作,但在她落入蓮花池之前卻從沒有這個習慣!
所以也就是說……
兩個人目瞪口呆,身形一晃,險些被這個訊息驚得一頭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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