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要,阿暻……阿暻……”
駱心安驚恐的搖著腦袋,心口刺痛的根本沒法呼吸,在下一秒幾乎就要窒息的時候,她陡然睜開了眼睛……
刺目的光映入眼簾,她看到了雕樑畫棟的屋頂和飄逸的紗帳,而那之前將她困住的黑暗這時才終於煙消雲散。
呼……原來只是個噩夢。
幸好,幸好……
駱心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會兒驚魂未定的心才稍微安定下來,那夢中血腥又可怕的一幕不停地在眼前浮現,她一閉上眼仍然心有餘悸,腦袋嗡嗡作響,下意識的抬手遮住眼前的亮光,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聲驚呼。宏以餘血。
“快來人啊!小姐醒了!”
聽到聲音,駱心安睜開艱澀的眼睛,看到了寶珠那張驚喜的臉,扯了扯嘴角剛想衝她笑笑,誰知這丫頭卻哽咽一聲哭了出來。
“小姐,您可終於醒了,奴婢以為……以為您再也醒不過來了呢。”
駱心安被她這話逗得失笑一聲,環視四周才發現自己躺在斂華宮裡,一時間壓根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怎麼回到的這裡,就像記憶突然被人挖去了一塊似的,腦袋裡一片空白,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被髮跪祠堂,替蝶妍超祈福那會兒,至於怎麼回到的寢宮,又是怎麼會睡了過去,她一丁點印象也沒有了。
壓下眼裡複雜的情緒,她笑著抬手點了點寶珠的額頭,“你這丫頭可真不會說話,我不過就是睡了一覺,怎麼就再也醒不過來了?臭丫頭你就不知道想我點兒好。”
寶珠一聽這話接著睜大眼睛,激動道,“小姐您哪兒是睡了一覺這麼簡單,您昏迷了七天,整整七天啊!趙太醫用盡了辦法也沒能讓您醒過來,我們真的都快要被您給嚇死了!”
一聽這話駱心安也懵了,“……七天?我昏迷了整整七天?!”
寶珠使勁點點頭,臉上一片嚴肅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
這讓駱心安不由得愣住了,腦袋裡一片空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提到這個寶珠當即就變了臉色,緊緊攥著拳頭,一臉憤怒的說,“還不是那個蝶貴人!故意在太后面前給小姐您穿小鞋,害得您不僅得紆尊降貴給她肚子裡那塊肉誦經祈福,還跪了一整晚的祠堂,您身體本來就重傷未愈,又受了風寒,這麼一折騰,天還沒亮人就昏死過去了,要不是奴婢和寶珍第二天天還沒亮就去找您,您恐怕在裡面嚥了氣都沒人知道!”
“那蝶貴人仗著有個肚子就這麼囂張,有什麼了不起,她肚子裡的肉是金枝玉葉,小姐您的肚子就不是……”
“寶珠!”
駱心安低聲呵斥一句,提醒般抬眼看了她一眼。
寶珠一看駱心安的臉色,立刻意識到自己一時最快說了錯話,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幸好這個時候屋子裡沒有其他的人。
駱心安無奈的搖了搖頭,下意識的摸了摸已經很久沒有變大的肚子,感覺到掌心那微微隆起的弧度之後,心裡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抬手點了點她的尖,故意抬高聲音說,“雖然我寵著你,可不代表能容許你由著性子無法無天,蝶貴人肚子裡的孩子可是未來的皇子,豈容你來說三道四?還不給我跪下!”
寶珠知道自己犯了錯,二話不說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小姐,奴婢知錯了,求小姐贖罪。”
駱心安看了看四周之後,才拉著她的手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隔牆有耳,這些場面話是說給別人聽的,做戲也得做全套,下次這種話就算爛在肚子裡,也別隨便往外說,知道沒?地上涼,快點來吧。”
寶珠使勁搖了搖頭,“是奴婢的錯,差點就給小姐您惹了麻煩,奴婢心甘情願受罰。”
駱心安微微嘆了口氣,笑了笑低聲說,“行了,你當我真願意看你受罰啊,你有空跪著還不如趕快告訴我,它……現在還好嗎?在我昏倒這段時間,它有沒有被人發現?”
說這話的時候,駱心安牽著寶珠的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面,感覺到掌心輕微的顫動,寶珠又驚又喜的抬起頭一下子對上駱心安墨色的瞳孔。
“小姐放心,小世子現在非常健康,在您昏倒這段時間,趙太醫一直都記得按時往您的藥裡放閉紅,而且還以一直負責您的身體和調理為由,拒絕了太醫院其他御醫的出診,所以這件事暫時還沒有被人發現,就算被人發現了,奴婢們和趙大夫也會拼死保護好王爺這條血脈。”
聽了這話駱心安心裡的大石頭才算落了下來,剛準備接話卻陡然在這一番話裡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寶珠,你剛才這話是什麼意思?”
按照通常邏輯,就算是表決心,這一番話也完全說成“拼死保護小世子”或者“為了王爺定會好好保護小世子”,誰會對一個還健在的人說“保護你的血脈”這種奇怪的話。
想到這些,駱心安心裡陡然一跳,不自覺地聯想到方才那個噩夢,“是靖王出什麼事了嗎?”
寶珠的身形瞬間一僵,張了張嘴還沒等擠出一個笑容,門外就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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