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心安冷著臉瞥他一眼沒說話。
“你既想知道她是什麼來歷,又不願意讓我知道,所以才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到處找線索的?”
“……”駱心安仍然不吭聲。
聶毅盯著她冷漠的側臉,笑得越發開懷,半響之後才傾身上前,伸出雙臂將駱心安困在椅子和他胸膛之間,貼合她的耳朵沉聲說,“你這個樣子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吃醋了?”
駱心安本來只是演戲給他看,結果卻被他這一句話噁心出一身雞皮疙瘩,如果不是眼下的情況不允許,她倒真是很想問問聶毅這是有多厚的臉皮才覺得自己會為了他吃醋。
這麼一想,駱心安心裡倒是把自己先給逗樂了,聶毅既然自我感覺良好,那她也不跟他一般見識,反正她的目的只是為了隱藏自己的真實意圖,至於其他的她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強壓住給他一記耳光的衝動,駱心安抬頭掃他一眼,嗤笑道,“皇上這是日理萬機,操勞過度把腦袋給累壞了吧,我只是想知道蝶妍真正的身份罷了,這件事跟陛下你沒有半點關係。”
她越是這樣否認反而讓聶毅更加信以為真,他習慣了駱心安的冷淡,這種冷漠不僅體現在態度上,更多的是一種完全當他不存在的忽視,可現在駱心安竟然因為他和蝶妍的事情發這麼大的火,甚至連一直以來的冷漠都扔了,只剩下一腔的怒火。
生氣是因為在乎,若是根本不放在心上誰也不至於為一個不在乎的人大動肝火。
如今駱心安會因為蝶妍的事情氣成這樣,是不是證明她的心裡已經有了哪怕一點點……自己的影子?
這樣一想,聶毅的心裡湧上欣喜,他本來就只是看到駱心安偷看了自己的奏摺,但看的究竟是那一本並不知道,如今聽了駱心安這一番話,也就沒有再追究這件事的意思。
“好好好,你沒醋,是朕醋了行嗎?”
聶毅笑了笑,摟住駱心安的肩膀說,“剛才是朕口不擇言,錯怪了你,但還不是你回來太晚,朕心裡擔心麼?這天夜涼風寒的,下次別回來這麼晚了,蝶貴人那邊要是惹你不痛快了,朕替你明天去說說總成了吧?”
“朕等了你一晚上,連晚飯都沒吃,你肚子餓不餓,陪朕吃點東西吧。”
說著他就要招手喊外面的下人送夜宵進來,而駱心安卻不動聲色的避開他的胳膊,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其實這時候她真有些佩服聶毅,明知道自己對他恨之入骨,卻仍然能這樣自欺欺人,麻痺自己裝出他們本應該是一對眷侶的樣子,難道就不覺得很可笑嗎?
壓下心裡的厭煩,她低聲開口,“陛下這樣避重就輕,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不想把蝶妍的真實身份告訴我?”
聶毅動作一頓,眼睛眯了眯,危險的神色一閃而過,接著淡笑一聲,“真實身份?蝶妍就是蝶貴人,蝶貴人也是她的身份,除此之外還能是什麼?從一開始你就一直執著於她的來歷,可她不過就是個普通女子,只是恰好成了朕的妃嬪之一,你我相處之時,何必要一直提她,難道我們之後就沒什麼別的可說的了嗎。”
很顯然,在蝶妍的問題上聶毅是打算跟她一直裝傻到底了。
駱心安在心裡冷笑一聲,面上點了點頭,“好,陛下既然不願意聊蝶貴人,那我們就聊點別的,比如眼下的漠北戰局如何?”
聶毅的臉瞬間冷下來,再無半分溫度,目光陡然陰冷下來,像無數把刺刀瞬間出鞘,冒出森森的寒氣。
“鬧了半天,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為了從朕嘴裡打聽出聶暻的訊息,你還真是煞費苦心。怎麼,憋了這麼久,終於還是憋不住了?”
他冷冷一笑,說完這事就將桌子上一個茶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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