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禁衛軍全都被他駭住了,艱難的吞了吞口水,情不自禁的往後一點點的倒退,手心裡全都是冷汗,甚至連刀子都快攥不住了。
“本王不欲你們爭鬥,識相的就馬上退下,否則……”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而是幽幽的瞥了一眼腳下血泊中已經橫了一地的屍體,意思不言而喻。
此時,為首的統領已經腦袋搬家,禁衛軍一時間群?無首,都不知道眼下到底應該是進還是退,於是誰也沒敢說話,只是死死攥著武器看了眼聶暻,又瞥一眼地上的屍體,目光陷入了混亂,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聶暻冷哼一聲,不再多言,轉身就走。
而就在這時,背後突然又傳來一聲嘶吼,“這時候不打難道要回去讓陛下砍我們的腦袋嗎!諸位比忘了臨陣退縮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成王敗寇,他靖王爺過了今日還是不是王爺還兩說,他就一個人孤軍奮戰,難道我們要所有人一起為他殉葬嗎!”
這話極有煽動性,本來已經開始動搖的禁衛軍瞬間目光一凜,“說得對!我們困也要將他困死在這裡!”
一聲令下,所有禁衛軍竟變換了隊形,從四面八方的湧了上來,宛如甕中捉鱉一般,前面的人全都充當人肉盾,一股腦的衝了上來。
“王爺!”
已經負傷的影衛和侍衛看到這一幕,瞬間拔刀,“保護王爺!”系司在才。
“不準過來!馬上帶心安走,違令者,斬!”
聶暻厲聲開口,轉身一躍,躲過十幾把尖刀,伸手摘了其中一個人的腦袋。
“可是王爺您……”影衛急得眼眶通紅。
“走!”沒等聶暻再開口,駱心安已經掀開了簾子,露出一雙炙熱的漆黑瞳孔,“你們看不出阿暻什麼意思麼!他們不敢取靖王的性命,但是卻能直接要了你們的命!我們早離開一刻,阿暻就能安全一刻,難道你們還要王爺親自來保護不成!?”
一句話猶如當頭棒喝,瞬間將影衛們敲醒,今晚的目的就是帶走王妃,王妃只要一出宮,王爺根本就不會再有顧忌了!
想到這裡,他們不敢再耽擱,大喝一聲狠狠抽了一下鞭子,在烈馬的嘶鳴聲中,飛快的向宮外跑去。
而聶暻這邊雖然被困在“人牆”之中,但這些禁衛軍礙於不敢真的傷他性命,所以根本就困不住他,他猶如驚鴻飛鶴一般,在一眾鎧甲騎兵之間周旋,從不輕易出手,可但凡出手必當場斃命,每一招都煞氣逼人,彷彿殺伐決斷的修羅,兇悍又飄逸。
“攔住馬車!先攔住馬車!你別讓心安小主跑了!”
有人看出聶暻的意圖大喊一聲,一眾禁衛軍瞬間兵分兩路,一隊纏住聶暻,另一隊直撲馬車而去。
聶暻的眉頭一下子蹙了起來,一個反手解決掉幾個纏住他計程車兵,一個躍起直接堵在另一路追兵跟前,為首的那個先是一愣接著迅速出手,聶暻腦袋微微一斜,剛躲過一擊,那人卻突然掏出一個暗器直衝聶暻的脖子飛去。
聶暻避無可避,臉色霎時間陰沉下來,一個後仰身,誰也沒看到他是怎麼做的到的,就看到那發出暗器的人陡然倒下,心口正中插著聶暻那把銀光短刀。
原來在他抖出暗器的一瞬間,聶暻已經有所察覺,同時將短刀擲出,這才險勝一局。
看著已經倒在地上嚥氣的禁衛軍,聶暻冷著臉抽出匕首,那人心口的鮮血噴出來,其中一滴飛濺在他的袖口,猶如雪地落梅,實在刺眼的厲害,他看了一眼衣服,極其不耐煩的皺起眉頭,這對他來說比殺人還晦氣。
眼看著馬車已經駛離了宮門,只要再出最後一道無人設卡的拱門就能徹底離開皇宮的時候,聶暻的嘴角才勾起一抹弧度,直接一個旋身,把身後十幾個衝上來的人全部抹了脖子之後,一個躍起剛要去追馬車,耳邊突然傳來呼嘯的風聲。
他猛地一回頭,一把鋒利的佩劍擦著他的耳朵飛過,而這時四面八方突然湧上來數不清的鐵騎軍,不僅將聶暻再次困在包圍圈中,還堵住了駱心安馬車的去路。
“嗒、嗒、嗒……”
遠處傳來馬蹄的聲音,然後一道身影由遠及近走來,他穿著一身玄色金?朝袍,騎著一匹戰馬繞過層層人群,踱步向聶暻走來。
“六弟,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盤啊。”
低沉陰冷的聲音傳來,聶毅拉住韁繩目光陰毒的看著提劍而立的聶暻,露出危險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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