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盤啊。 ”
低沉陰冷的聲音傳來,聶毅拉住韁繩目光陰毒的看著提劍而立的聶暻,露出危險一笑。
駱心安一聽到這個聲音,目光瞬間刺目起來。死死地攥著拳頭才沒有讓自己頭腦發熱的直接衝出去給聶毅兩拳,如果說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這個男人都一樣讓她厭惡的話。那麼現在簡直就到了噁心欲嘔的地步。
雖然他知道他一向自私自利。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但是她怎麼都沒想到只是為了要抓住她,他竟然親自帶兵圍堵在這裡!池聖土巴。
聶毅,你他媽到底要幹什麼!?
氣氛在一剎那間劍拔弩張到了極點,聶暻目光掃過四周,所有鐵騎軍已經身披鎧甲全副武裝,顯然已經做好了打一場硬仗的準備。
這鐵騎軍跟宮中的禁衛軍可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概念,宮中禁衛雖身手不凡。但到底只是內侍,只負責這皇宮內苑的安全,執行的也是擒拿格鬥,誅殺滅口這一類的任務,而與之相比,鐵騎軍卻完全不同,是軍隊的一支,每個將士都戰功赫赫,驍勇善戰,是上過戰場,馬革裹屍的驃騎之軍,後因戰功赫赫而被調至京城,駐守大晟最後一道防線。
這些士兵是軍人,完全不怕死。腦袋裡只有服從和執行,皇命指到哪裡,他們就打到哪裡,完完全全被控制在皇帝手中,可以說但凡鐵騎軍出動,就是國之為難之際。若沒有玉璽和皇上隨身攜帶的那塊虎符,根本就不可能調配的動,而現在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聶暻壓下心裡的冷凝,面無表情的開口,“皇兄大晚上的好大的陣仗,今晚是祭天儀式,皇兄不在前殿主持大局,跑到這裡攔臣弟的路做什麼?”
聶暻剛開口,旁邊就有一個將領直接呵斥道,“靖王爺,就算您是先帝所出皇子,見到皇上也應該恭恭敬敬的叫一聲陛下!”
一句話讓聶暻的瞳孔驟縮,雖然他早就猜到聶毅已經逼宮造反,但“先帝”是什麼意思!?
他的目光陡然赤紅,“聶毅你對父王做了什麼!?你這個畜生!”
腦袋裡發出巨大的轟鳴,聶暻以為聶毅最喪心病狂也不過就是趁著老皇帝病重逼他退位,取而代之,可誰想到他竟然……竟然殺了父王,殺了他自己的親生父親!
震驚、狂怒、後悔、悲憤……無數情緒瞬間湧入腦海,聶暻沒法想象那日求老皇帝放駱心安出宮竟是最後一別,“你這是弒君篡位!你瘋了嗎!他是你的親生父親!”
“你住口!少在這裡跟朕信口雌黃!”
聶毅冷哼一聲,目光陰狠的死死瞪著聶暻說,“先皇是幾個時辰前剛因病而逝的,這一點滿朝文武都能作證,而你作為皇子,不僅不惦念父王的病情,也沒能陪他老人家走完最後一程,甚至還在他臨終之時將後宮女子偷偷帶出皇宮私奔,如此下作低賤之事你都做得出來,而你不僅不知悔改,如今還帶著靖王府的人在宮中公然造反,汙衊朕殺父篡位,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天下子民自有公論!”
聽完這話,聶暻沒有說話,甚至臉上都沒有半分情緒起伏,過了許久臉上才慢慢的溢位一抹極度譏諷的笑意,“皇兄機關算盡,恐怕就是為了等這一天,臣弟不過秉承聖意,帶自己的女人回家,何德何能被皇兄扣上造反謀逆之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殺了父王,才拿到這枚調兵遣將的虎符,如今剛到手就迫不及待將鐵騎軍派出來,恐怕是擔心這龍椅沾了親生父親的鮮血,坐得不安穩吧?”
“住口!”聶毅被戳穿了心事,眼睛霎時間一片猩紅,目疵欲裂的吼道,“死到臨頭你還不知悔改,古往今來貪戀權勢造反謀逆之人不勝列舉,而這些人全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既然有陽關道你不走,非得選那獨木橋,那朕今天就成全你,斬了你這亂臣賊子!”
話音落地,天子劍直指聶暻,“眾將士聽令,將聶暻這叛即刻拿下!”
瞬間,所有鐵騎軍得令而動,??將長刀拔了出來,騎著驃騎大馬飛奔而來,聶暻唇角一挑,勾起一抹冷笑,“那皇兄你儘管來試試。”
話音剛落,在無數長槍一?向他刺過來的一瞬間,他猛然躍起,白色衣衫被風吹得??作響,宛如流雲似的,捲起波浪,頭上朝冠早就被他扯掉扔在了地上,幾縷墨色的碎髮吹過下來,將那雙煞氣逼人的眼睛若隱若現的遮擋住,更顯出與他周身氣質不相符的狠辣和決絕。
長槍幾乎是短刀的剋星,但聶暻一個劍花挽起,一點那陡然刺過來的長槍,一個借力直逼到跟前,短刀迅速出手,正刺在鐵騎軍唯一沒有鎧甲保護的脖子上面。
這人轟然倒下,聶暻拔刀的一瞬間,踩著那人的腦袋,直接奪過長槍猛地擲出去,猶如串糖葫蘆一般,瞬間將五個鐵騎軍的腦袋貫穿,而那些座下的馬匹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仍然狂奔出去,瞬間將五具屍首全都甩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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