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天煞孤星”這事,靖王爺可是剛宰了那個了空大師,現在他還好好地在這裡坐著,這孽障竟然還敢提這事,是嫌洛家人死的太慢了麼!?
“孽障,你給我好好交代,這些頭髮和指甲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把這些藏起來到底打算什麼,是不是準備害人!”
洛驍幾乎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看著洛心慈的目光,冰涼的沒有半分溫度。
洛心慈一下子就慌了,使勁搖著腦袋,眼淚當即就砸了下來,“父親,我真的冤枉啊!我連指甲和頭髮有這種惡毒的用處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把這些東西藏到自己屋裡,甚至還要毀掉生我養我的洛家!我只是讓母親幫我捎幾件衣服去北院,僅此而已啊!女兒真的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
她的梨花帶雨,肝腸寸斷,一張小臉白的沒有一丁點血色,配上一身綠色的長裙,宛如雨打百合,我見猶憐,若不是知道她以前做過的事情,根本沒法不相信她說的話。
可是有些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洛心慈之前幾次三番的說謊,又是誣陷駱心安被劫匪侮辱,又是恬不知恥的去勾引靖王爺……這種種劣事,讓洛驍根本不敢再隨便相信這個女兒的任第三次。
此時見她哭成這個樣子,他一直冷著臉,沒有半分動容,可也不好因為這一點頭髮和指甲就斷定,洛家的所有災禍都跟她有關,一時氣氛僵在了那裡。
這時聽完洛心慈一番話的駱心安,疑惑的皺起眉頭,“妹妹不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大才女麼,怎麼會連這點民間傳說都不知道?”
旁邊的張姨娘一聽這話當即冷哼一聲,“才女就得知道天下所有事情啊?正因為心慈是才女,從小學的是禮儀教養,讀的是四書五經,肚子裡都是高雅的東西,所以不清楚民間那些賤爛的傳言,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上次妹妹買通乞丐毀我清白的時候,對民間這些賤爛的東西明明是無師自通啊。”
一句話噎的張姨娘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死死地瞪著駱心安,氣的腮幫子都在哆嗦。
不提這個洛驍還沒那麼生氣,一想到當初就是這個孽障害得洛家名聲掃地,甚至差一點就要害死皇上親封的貴女,洛驍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冷哼一聲使勁甩開被死死攥住的胳膊,“你的鬼話我已經聽得夠多了,你今天最好交代這些頭髮和指甲到底是誰的,否則你就繼續給我滾回北院,一輩子別想再出來!”
一聽這個,洛心慈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這件事她明明是被人冤枉的,憑什麼洛驍寧願相信駱心安這個賤人也不再相信她!
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和恨意湧了上來,她一下子站起來猛地朝駱心安撲了過去,“一定是你!我衣服裡的東西一定是你放的!就是你這個賤人栽贓我,現在還來挑撥我跟父親的關係!”
一直沉默的聶暻看到這裡,整張臉都黑了,就在洛驍忍無可忍,準備抬手抽她耳光的時候,誰也沒有看到他究竟是怎麼做的,手指夾住桌上一塊蜜餞擲出去,正中洛心慈的膝蓋。
只聽“砰”一聲巨響,洛心慈膝蓋一軟跌在了地上,再加上洛驍絲毫沒有收斂的一耳光,她整個人直接摔在地上,腦袋重重的磕在桌角上,接著臉頰上被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她的臉一下子就破了相。
張姨娘一件這樣當場尖叫一聲,大哭著撲了上來,洛心慈只覺得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淌了下來,一張臉疼得已經沒有知覺,伸手一摸,滿手都是鮮血,她崩潰驚恐的驚叫起來,“我的……我的臉!我的臉!”布以匠圾。
“大夫!大夫!快來個人救救我女兒的臉!”張姨娘抱著洛心慈歇斯底里的叫著,想要伸手去碰她的傷口,可傷口實在是太深了,配上她滿臉是血的表情,簡直像個驚悚的惡鬼,哪裡還有平日裡一絲楚楚可憐惹人憐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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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大廳裡亂成了一團,而聶暻仍然面不改色的喝著手裡的那杯茶,掃了一眼洛心慈臉上的傷口,傷的這麼深肯定是要留疤的了。
他從不對女人下手,哪怕有些女人真是讓他厭惡的連看都懶得看一眼,也會留幾分情面,可是今天他收拾的不過是個空有外殼卻蛇蠍心腸的惡鬼,沒有什麼可憐惜的。
更何況,這洛心慈幾次三番的害他的王妃,若不是礙於洛驍這個岳丈大人,他早就摘了她的腦袋,如今毀了她一張臉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老爺!你怎麼能打的這麼狠,她就算再有錯也是你的女兒,你怎麼能毀了她的臉!這讓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張姨娘哭的聲嘶力竭,洛心慈更是疼的嗚嗚的大哭,“就算這些指甲和頭髮是心慈藏的,也不能證明洛家的禍事跟她有關,更何況這些根本就是誣陷,您是要親手把她逼死麼!”
看到這個情況,連老太太都皺起了眉頭,沉聲說,“驍兒,你這次真是太胡鬧了!”
“大夫呢,快去把周大夫再速速請來。”
洛驍愣怔的看著自己的右手,頓時也有點懵了,他根本就沒有使這麼大的力氣,怎麼可能把洛心慈扇出去這麼遠,還把臉給毀成這個樣子?
一時間,他心裡也湧出幾分懊悔,憤憤的垂下手臂,指著洛心慈的?子,竟不知道這會兒到底應該拿這個女兒怎麼辦。
這一幕被旁邊的駱心安看在眼裡,心裡當即嗤笑一聲。
雖然洛心慈突然破了相的確讓她短暫的驚訝了一下,但心裡很快又恢復平靜,既沒有幸災樂禍也沒有湧出一丁點氾濫的聖母心,她只不過臉上受了這麼一丁點傷,跟自己還有以前那個洛心安經歷過的痛苦相比,根本不值分毫。
如今,她毀了容也只能證明老天開眼,既然如此,自己也不介意再借個東風,直接送她上路。
想到這裡,洛心安露出一抹很淡的笑意,等著接下來還沒上場的好戲。
這會兒被派去搜查的小廝都陸陸續續的回來了,可是所有人都一無所獲,這時外面又一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洛心安知道她等的終於來了。
“不好了,不好了老爺!”最後一個小廝還沒進門,就聽見了他的呼聲。
等他跑進屋子的時候已經滿頭大汗,面色皓白,一雙眼睛裡全是恐懼,手裡還抱著一包東西,這副慌亂的樣子,好像自己抱的根本不是包裹,而是一個血淋淋的死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