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心安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裡面她被一個男人在背後緊緊摟在懷裡,男人的雙臂健碩有力,身上帶著清淡的味道,低下頭在她的脖子上不輕不重的舔咬。像是怎麼都親不夠似的,用?尖蹭著她的耳垂,在耳邊低聲叫著她的名字。
那悅耳低沉的聲音那麼耳熟,可是她怎麼都想不起這個人是誰,只覺得臉上的溫度在不斷升高。被噴上炙熱呼吸的脖頸癢的厲害,她下意識的躲閃卻被那人更用力的困在懷裡。
男人在她耳邊悶笑一聲。蔥段一樣修長白皙的手指惡劣的在她腰側摸了摸,這裡本來就是駱心安的敏感帶,平時她有一身的癢癢肉,根本經不起撩撥,被這麼輕輕一碰,她心裡湧出一種無法言說的羞恥感,跟掉進油鍋裡似的,一下子跳起來。
男人好像早就知道她會躲,所以在她反應之前一下子把她壓倒在床上,用牙不輕不重的咬了她嘴唇一口,輕聲說,“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還想逃到哪兒去?”
正說著,他的手已經解開了她的衣服。另一隻手順著她裙子下面的腳腕摸了上去。
這個時候,駱心安才發現自己竟然穿著一身紅色的鳳冠霞帔,眼前到處都是紅色,紅色的床幔,紅色的床單。還有紅色的龍鳳呈祥蠟燭……
她錯愕的抬起頭,卻始終看不清男人的臉,只看到他略顯蒼白卻肌肉緊實有力的胸膛。
這時男人的手已經撩開肚兜探到了她的胸口,不輕不重的揉捏,一把抱起她的雙腿,闖了進來。駱心安悶哼一聲,嗚咽聲被男人堵上來的嘴唇噎在了喉嚨裡。
身體就像受到了某種本能的感應,好像她本來就應該與眼前這個男人結合在一起一樣,她很快節節敗退,全身發軟,就像一隻小船一樣在波濤洶湧中起起伏伏,眼前的大片紅色在不停的晃動,一記兇猛的浪潮拍打過來,她忍不住哀叫一聲,雙臂下意識的攀上男人的肩膀,留下一道鮮紅的抓痕。
男人陡然粗重的聲音響起,低下頭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嘴唇,這時候駱心安終於看清男人那雙墨色的狹長眼睛……
猛地睜開眼睛,駱心安倏地坐了起來,此時窗外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再過一會兒就要天亮了,然後她意識到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她做的一場夢。
她驚訝的半天回不過神來,呆呆地坐在床上腦子裡一片空白,夢境最後那雙男人的眼睛,分明就是那個死瘸子,她絕對不會認錯,但最可怕的問題是,她怎麼會在這陌生的地方,夢到自己跟一個沒見過幾次的男人滾床單,而且還是該死的洞房花燭夜!
她也不是十幾歲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了,以前也談過戀愛,甚至連未婚夫都有了,可是活了快三十年,她也沒有做過那檔子事,更不用說夢到這麼難以啟?又清晰細緻的畫面了。
老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遇上那個死瘸子,她整個人都不對頭了。
駱心安羞恥的抓了抓頭髮在心裡哀嘆一聲,一定是那個死瘸子總是跟她莫名其提結婚的事情,她才會夢到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正當她羞恥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的時候,房門突然“嘎吱”一聲推開了,聶暻端著一盤東西走了進來。
剛才夢裡還跟自己這樣那樣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這衝擊力實在是有點大,駱心安抽了口氣,下意識的把被子往身上緊了緊,結結巴巴的開口,“你,你怎麼來了?”
聶暻掃了一眼她紅的有些詭異的臉,挑了挑眉頭沒說話。
他的王妃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大清早的就用這種眼含春水欲語還休的模樣看著她,一看就是看到本王害羞了,真是的,害羞就害羞,擺出這副樣子是要勾引誰?
他壓下嘴角快要繃不住的笑意,臉上依舊沒什麼太多表情,把手裡的盤子放在桌上說,“先吃點東西,別光盯著我看。”
誰光盯著你看,你這人到底哪兒來的這麼強的自信!?
駱心安的臉漲得更紅了,像是被戳中心事似的咳嗽幾聲,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我就是在看你啊,有問題嗎?”聶暻理所應當的挑了挑眉,坐到了駱心安旁邊。
本王看王妃天經地義,你其實就是想讓本王看著你,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吧?哎……真是拿這種動不動就撒嬌的王妃無可奈何。
這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的承認了,他是不是壓根不知道委婉這兩個字怎麼寫?
駱心安被他這句話堵的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乾咳幾聲僵硬的轉移話題,“那個……現在什麼時辰了,我睡了多久?”
聶暻拿著一碗白粥,用勺子舀了舀,放到唇邊吹了吹遞到她的嘴邊,駱心安這麼大人了還被人餵飯,尤其為喂她吃飯的人還是剛才夢裡的物件,她就更加窘迫,趕緊接過飯碗說“我自己來”。
聶暻暗自扁了扁嘴,眼裡閃過一絲失望,為什麼他的王妃就不能跟別人家的妃子一樣對他小鳥依人一點呢……好吧,大概王妃是對本王的寵愛受寵若驚了,這次就放過她。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壓下心裡的念頭之後他才沉聲回答駱心安的問題,“快卯時了,你也沒睡多久,再躺一會兒吧。”
“什麼?已經卯時了?完了完了……”駱心安倒抽了一口氣,差點被嘴裡的白粥給嗆到。
都這個點兒了她還沒有趕回去,洛府裡不知道已經鬧成了什麼樣子,她如今在別人眼裡可是“生死不明”,又有洛心慈那禍害在旁邊添油加醋,她要是再不趕回去,不知道又得出多大的么蛾子。
她騰一下掀開被子跳下床,受傷的腳腕剛落地又傳來一陣痛楚,她嘶了一聲,哭笑不得的說,“時間太晚,我得趕緊回府了,是不是我一直不醒你就準備讓我睡到日上三竿了?”
聶暻按住她,瞥她一眼說,“可是你又是打呼嚕又是流口水,我看你睡得正香就沒忍心叫你。”
說著他拿出一塊帕子擦了擦駱心安嘴角的白粥,“不用著急,慢慢吃,相信我,洛府的人絕對不會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