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花似錦拒絕,趙煊就搶先幫她回答了:“當然可以!”
花似錦心中不爽,這家夥憑什麼替她回答了。
小天天醒了一會兒,就喊著肚餓,花似錦忙讓蓉兒去禦膳房,讓做一營養碗粥過來。
“我跟蓉兒一塊兒去。”秋月說道,就隨蓉兒一起去了。
有了秋月一塊兒去監督,花似錦更加放心了。
營養粥端來之後,小天天一碗都喝光了,然後他坐在床上,玩了半天木頭玩具,繼而又倒頭便睡。
花似錦見他能吃能喝能玩能睡的,和趙煊相視一笑,輕籲了一口氣。
隔天,小天天中毒的訊息像長了腳似的,很快就傳到坤寧宮去了,蕭皇後又驚又怒,當下跑到正宮去,指責花似錦看護不力,憤怒的詛咒下毒的人,最後強行把小天天給接回坤寧宮去了。
花似錦無奈之下,跑去書房找趙煊,說你老孃怎麼可以這樣子巴啦巴啦的,老是把我兒子搶到坤寧宮去巴啦巴啦。
趙煊的表情非常雲淡風輕,他只回了她一句:“那不止是你的兒子,還是我老孃的親孫子。奶奶疼愛孫子是天性,完全符合倫理道德。”
花似錦無語,她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到兩歲多,如今活潑可愛能說會道,你們就全部都跑來欣賞,豈不是便宜死你們了!
心中雖不忿,但畢竟胳膊拗不過大.腿,因此她也只能在心中不忿罷了。
花似錦正在不忿的時候,李廣從書房外跑進來,向趙煊彙報道:“太子爺,烏拉國的王爺彭紮來了。”
“快請。”趙煊說。然後他用眼神示意花似錦到屏風後去坐著。
花似錦剛轉到屏風後,在角落裡找了把椅子坐下去。透過屏風的縫隙,她看到,李廣領著一個高大勇猛的男人進來了,那男人長發蓬散著,面板拗黑,五官與中原人略有不同,眼睛神采奕奕的,身上披著獸皮,一看就是西北地帶的人,不是柔然的,就是烏拉的。
那人朝趙煊行了見面禮,趙煊連忙起身,也向那人回了個禮。
花似錦見他們行禮的禮數,竟然是烏拉國的。剛才李廣進來彙報的時候,也說了來人是烏拉國的王爺。花似錦心下奇怪,趙煊怎麼忽然跟烏拉國的王爺接觸起來了。
“彭紮王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託太子爺鴻福,彭紮很好!”彭紮說完,臉上是虔誠的感恩。
繼而彭紮又說:“當年,承蒙太子爺從叛亂大軍當中把我救走,否則,彭紮我如今早已成了孤魂野鬼了。”
趙煊擺擺手,“那年本太子正好率軍經過烏拉與大燕的邊境,當時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其實不足掛齒。”
“不管怎麼說,太子爺對於我,那是恩重如山啊。烏拉國皇室爭權,互相傾軋碾壓,互相謀害,礙於我與太子爺您的交情,他們才不敢貿然朝我下手,我這才得以活到今天。”
“彭紮啊,與其這樣如履薄冰小心謹慎地活著,不如揭竿而起,自己去坐那把交椅,睥睨天下。”趙煊說道。
他這話猶如一記驚雷,不但彭紮被震到了,連屏風後的花似錦也被震到了,他這話,不是明晃晃地在慫恿那個彭紮去造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