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煊俊眸微眯,“你聽誰說的?”
“不清楚,但是負責追回檔案的兄弟們都在傳。”
“本王已經問過王妃了,王妃並沒有拿走檔案。”
“空口無憑,既然兄弟們都在說檔案在王妃那裡,只怕王爺您得派人搜一搜才行,如果沒有,也好還王妃一個清白是不是?”那人說道。
趙煊點點頭。“嗯,本王自有主張。”
……
這天,趙煊來到靜荷居,他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對花似錦說道:“王妃,你這裡的裝飾,本王越看越覺得陳舊,這樣吧,本王今天派人把它翻新一下吧,有些傢俱也該換換了。”
花似錦錯愕,“不是吧,這兒的裝飾和傢俱,不是你我成親那會兒,才剛剛換的嗎?這才多久,就陳舊了?”
“嗯,本王看著陳舊。明天換了吧。”
花似錦嗤了一聲,“都說男人喜新厭舊,但想不到五王爺竟然喜新厭舊到這個程度,才幾個月的光景,就覺得陳舊了。隨便你,反正靜荷居原本就是你的,你愛怎麼弄就怎麼弄。”
趙煊想要翻新靜荷居,想要更換傢俱,花似錦只當他是喜新厭舊,卻沒想到,他有更深層的企圖,只是怕與她正面沖突,所以才編出這樣的藉口來。
說完,趙煊手一揮,外面果真進來一幫人。
趙煊瞥了一眼花似錦,說:“翻新裝飾與換傢俱的事,就交給他們去做吧。”
趙煊帶來的那幫人,於是忙活開來了,翻新的翻新,換傢俱的換傢俱。
這是個大工程,一時間,整個靜荷居的角角落落,都被趙煊派來的人地毯式搜查過了,但是,他們並沒有搜到那份檔案。於是他們開始換傢俱,換傢俱的時候,他們就有理由光明正大地搜查那些傢俱,看看傢俱裡面有沒有藏著那份檔案。
花似錦搬了張凳子,坐在院子裡的角落裡,安靜地看著趙煊派來的人忙上忙下。看著看著,她忽然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覺。她覺得趙煊今天這麼做,一定是有目的的。
一般家庭,要翻新家裡的裝飾,要換傢俱,通常都會先商討上好幾天的,因為畢竟是大工程,哪裡有像趙煊這樣的,說搞立即就搞,彷彿一刻也不想耽誤似的。他現在又不是趕著要成親,至於這麼著急嗎?
所以,趙煊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花似錦正凝神想著。
忽然,有個正在轉移衣櫃裡衣服的婦女站了起來,她手裡,拿著一件花似錦覺得眼生的衣服,對趙煊說道:“五王爺,這件衣服有古怪。”
“怎麼個古怪法?”趙煊皺著眉問。
“它太沉了,裡面似乎有東西?”那婦女說道。
站在花似錦身邊的小雨,聞言嚇了一跳。她抬目一看,那婦女手裡捧著的衣服,正是她偷偷放進去的柳菁讓她放的衣服。小雨一陣心虛,這衣服昨天才放進去,今天就被搜到,這也太快了。而且,她害怕被別人揪出來,那衣服是她放的。
花似錦也驀地坐直了身體,雖然自從她嫁為德王妃之後,趙煊命人給她添置了很多衣服,她穿都穿不過來,但是那件衣服她看著眼生,根本就不是她的衣服。
花似錦心頭一沉,她疑惑起來,這件衣服到底是什麼來頭?
此時,那婦女已經把那可疑的衣服捧到趙煊的跟前,趙煊接過那衣服一抖,一抖之下,好多記事簿嘩啦啦地,全掉了下來。
在場的人都伸長了脖子看。
趙煊眉頭深皺,他天天接觸那些記事的捆線簿,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些記事簿裡頭,正是他丟失的檔案。
花似錦則一臉錯愕,她沒有往衣服裡藏記事簿,那麼,這幾本藏在衣服裡的記事簿,究竟是怎麼來的?
趙煊親自撿起那幾本捆線筆記簿,瞥了花似錦一眼,說:“這些記事簿裡頭,正是本王丟失的那些重要檔案。本王尋找這些檔案,浪費了多少人力物力,本王卻萬萬沒想到,它原來就在王妃的衣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