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些重要檔案,就是王妃偷的啊,害得我們好找。”現場不知是誰嘟嚷了一句。
就這麼一句,卻點醒了現場所有的人,所有人看著花似錦的目光,就像已經宣判了花似錦是偷檔案的那個人似的。
花似錦後背一陣冷嗖嗖的,被人冤枉百口莫辯的感覺,竟然這麼的森涼。
“你們這樣看著我幹嗎?檔案又不是我偷的!”花似錦挺直著腰板,斬釘截鐵地說。
“既然不是王妃偷的,那麼這些檔案為什麼會在本妃的衣櫃裡?”趙煊的臉色很難看。“王妃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肯定是有人想栽贓陷害我。”
“別人為什麼要陷害你?”
“我怎麼知道?陷害我的人又沒有跟我說。”
趙煊晃了晃手中的捆線簿,盯著花似錦看,“這些東西,無意中在你的衣櫃裡搜到,王妃還想狡辯?”
花似錦說:“我有那麼蠢嗎?我偷了你的檔案,然後放在衣櫃裡這麼顯眼的地方?我起碼也得挖個樹洞把它藏起來,或者那檔案能銷毀的話,一併銷毀好了。再說了,我偷你的檔案幹什麼?我有動機嗎?”
“你憤恨本王,這就是你的動機。”頓了頓,他又逼問花似錦:“你至於這麼憤恨本王嗎?”
花似錦愕然地看著趙煊,眼前這個男人,以前總是全心全意地維護著她,可是如今,他卻把莫須有的罪名,不由分說地栽在她的頭上。
她氣極了,反而說:“好,很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你也堅持認為那些檔案是我偷的,那我也無話可說。”
這話說完,她頓時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覺。
趙煊恨其不爭地看著她,“你作為王妃,卻因一己之憤,偷走本王的重要檔案,行為惡劣,本該重重處罰於你的,但是念及你的肚子裡,已懷著本王的骨肉,所以,這次本王只撤去你王妃的位份,降為妾室。你好生在靜荷居面壁思過吧。”
趙煊說完,拂袖而去,剩下的人在繼續忙活,把傢俱原位擺放好。
花似錦錯愕地看著趙煊消失的身影。
她這才終於明白,她前面為什麼會有一種詭異感了。現在,她終於懂得了,趙煊為什麼說要翻新就翻新,說要換傢俱就換傢俱,並且動作很神速。他並非覺得靜荷居的裝飾陳舊,而是懷疑她把重要檔案給藏在靜荷居的某個角落裡。他又不好直接表示懷疑她,直接搜靜荷居,這樣粗暴的行為,只會招惹花似錦的反感。萬一搜不到檔案的話,他和花似錦的關系就有可能會徹底破裂。
所以他只好找了個迂迴的藉口。還真是難為他那麼費力地去找藉口了。
花似錦的位份被降為妾室,她站在院子裡,激氣得心口一陣發緊發痛。身邊有個人小聲嘀咕道;“你說,五王爺會不會故意,讓人事先把檔案放在王妃的衣櫃裡,然後就栽贓給王妃。”
“不可能,五王爺為什麼要那樣做?”
“因為五王爺有新歡了唄。王妃不準五王爺納妾,五王爺這是暗地裡在收拾王妃呢。”
一眾僕人小聲議論著。聲音低低的,然而花似錦還是聽到了,心情頓時猶如跌入了冰窟,感覺一片挖涼挖涼的。
秋月也聽到了那些僕人們的小聲議論,她見花似錦臉色不太好,馬上訓斥起底下的那些僕人來,“你們這些人,一個個地亂嚼舌根,還不趕緊幹活去。要是再亂說話,仔細叫王妃剝了你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