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成見她動作慢吞吞的,簡直慢過老年人,他心裡奇怪,“花似錦,你動作怎麼這麼慢?你這樣收拾,恐怕得收拾到明天去。”
“閉嘴!”花似錦沒好氣地說,心裡有點兒煩躁。
再多的東西,任她再慢騰騰,也終有收拾完的時候。
邊上站著的那個士兵,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監督著他們,花似錦想多賴一刻都不行。只好和何永成一起,一步步地離開軍營。
就在他們離開了軍營,徒步走在曠野裡。
“花大夫!何大夫!”後面,忽然有人在喊他們。
花似錦和何永成齊齊回頭一看,卻是李廣。
花似錦奇怪地看著他,“李大哥,什麼事?”
“花大夫,你快回去,五王爺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暈倒了!”李廣語氣急促,面色擔憂。
花似錦大吃一驚,“好端端的,五王爺怎麼會忽然暈倒?”
“你眼力見太差了,五王爺上次在山上幫你擋了一箭之後,還沒有痊癒好,前些日子從京城到谷海關,各種勞累,因此,傷口又複發了。”
“難怪我見五王爺這段時間,臉色有點蒼白。”何永成說。
花似錦倒是早就發現,趙煊臉色有點蒼白,但因為她也成天忙碌奔波,所以就忽略了這事。如今李廣一說,她這才想起,前面趙煊在她帳篷離去時,曾經彎了一下腰捂了捂腹部,那時,他想必是很痛吧。
她真是粗心,心裡只顧著怨怪他的冷酷無情,卻不曾留意他舊傷複發的各種細節。
她一把將李廣從馬上拽下來。
“幹什麼?”李廣措不及防,一下子就被她從馬上拽下來。
“你的馬借給我!我得先趕回去。”花似錦說,馬術菜得要死的她,揚鞭抽了一下馬兒,飛快地回軍營去。
李廣只得和何永成在後面慢慢地走。
花似錦騎著馬,先回到了軍營,直奔趙煊的主帥營帳而去。到了主帥營帳,她跳下馬,急步走進營帳裡,趙煊正躺在簡易床上,發著高燒,虛汗如雨。
救護營的其他軍醫,正在討論著給趙煊吃什麼藥好。
花似錦撥開他們。直接從藥箱裡拿了個小瓷瓶出來,對那幾個軍醫說:“你們退下吧。”
盡管這幾個軍醫都是男的,但是,花似錦還是不想讓他們看到趙煊的裸體。
等那幾個軍醫都退下了,花似錦這才解開趙煊的衣裳,檢視了一下他的傷口,果然是舊傷複發了。
花似錦一陣心疼,心神晃動了一下,她想起她跟趙煊的對話,她羨慕烏娜有麥鵬飛保護,趙煊就說:“說得好像你沒有人保護似的。”然後她說她有唐時駿保護。
她當時真是蠢得可以啊,怎麼可以當著他的面,說她有唐時駿的保護,本來他就很介意她跟唐時駿青梅竹馬的情誼,更何況,他也保護過她,他為她擋瞭解祖峰射來的一箭,好在他命大福大,沒有被射中要害而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