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家父子在江邊上,即將上船離開,解祖峰問他爹:“花似錦怎麼辦?是殺還是放?還是一起帶走?”
解首輔望著圍在江邊上密密麻麻的德王軍隊計程車兵,面有憂戚,“如果把她殺了,趙煊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如果把她帶走了,趙煊絕對會一路追著我們不放的。所以惟今之計,當然是放了她。”
“真想一刀殺了這女人!”解祖峰看著花似錦,不由得想起他家的女兒,目光恨恨地說道。
就在解祖峰揪著花似錦的後衣領將放不放的時候。
黑夜裡,一條人影猛地竄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根碗口粗的棍子,那人瘋了似的,手持棍子就沖向揪著花似錦後衣領的解祖峰,架勢很明顯,他要用棍子砸解祖峰。
解祖峰是個練過把式的,一見對方的棍子砸過來,他側身一閃,再一腳蹬出去,頓時把那個偷襲者給踹出兩米遠。
花似錦定睛一看,那個拿棍子偷襲解祖峰的不要命的家夥,竟然是唐時駿!
唐時駿被解祖峰踹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他一個文弱書生,哪經得起一個練把式的壯漢一踹。但是,即使如此,他嘴裡仍然沖解家父子叫喊著:“姓解的,你們快放了她,用一個女子當擋箭牌,算什麼好漢!”
唐時駿的話,解祖峰理也不理,他現在深深地感覺到花似錦的好用,比如,此時此刻,趙煊投鼠忌器,不敢冒險朝他們解家人殺將上來。
花似錦見唐時駿這麼不要命,心頭不由得一暖。只是,她的視線四下裡搜尋著趙煊的身影,黑夜裡,她只知道他被射傷了腹部,卻不知道他的傷勢到底怎麼樣了,她心中不由得很擔心。然後她環掃了一週,沒有看到他的身影,當下更加擔心了。
解祖峰揪著花似錦,鋒利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虎視眈眈警惕著前方的德王軍,掩護著他身後的人陸續上了船。
陳副將見他們準備上船逃走,連忙去請示受了傷的趙煊:“大將軍,解家人目前挾持著花似錦,正準備上船逃走。”
“他們如果把花似錦完好無損地留下,那就由他們逃去吧。”趙煊筆直地坐在一塊石頭上,臉色略顯蒼白,額頭上滲出冷汗。
陳副將得了命令,便見解祖峰把花似錦往岸上一推,說:“暫時留著你一條小命,以後再找你算賬。”說完,解祖峰就跳上船,那些兩頭尖的小船很輕快,一瞬間就隨著夜色飄遠了。
趙煊被緊急送回了德王府。
花似錦讓人點亮二十來根手臂粗的蠟燭,藉著燭光給他做了手術。
萬幸,那支利箭只是穿透了腹腔的皮肉,卻絲毫沒有傷及髒腑器官。
花似錦暗籲了一口氣,幸虧他沒有生命危險!她感覺內心又開始在期待明天的陽光了。
今天,當她被吊在懸崖外松樹上,左等右等,等不到他來救自己。她雖然能理解趙煊以家國社稷為重的情懷,但是她心裡還是忍不住怨恨起趙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