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煊深皺著眉頭,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花似玉。他早就知道,太子一黨和單玉鳳,一定會找他所心愛的女人的麻煩,所以他一早就努力地故意和花似玉高調曖昧,故意製造花似玉現在是他心愛女人的假象。
他完全想不到,單玉鳳的本質,是這麼一個女魔頭!心狠手辣,殘忍異常。像她這樣把花似錦當成串串用長劍刺下去的手法來看,這女人很可怕。
他有點兒慶幸他的先見之明,幸虧他成功地轉移了視線,使得他的敵人都以為,花似玉才是他最喜歡的人。
要不然,像花似錦這種他藏都藏不住的女人,成天在濟世堂拋頭露面,別人想要對付她,真是太容易了。
趙煊一比手勢,“德王軍聽令,抓住這個女魔頭!”說完,他轉身就待離開,他自己實在不屑於跟個女人鬥。
趙煊的命令剛下,單玉鳳忽然冷笑一聲,扔下一顆煙炮,砰的一聲,煙炮爆開,嫋嫋白煙遮住了視線。等白煙散去,所有人睜眼一眼,哪裡還有單玉鳳的影子。她早就趁著白煙遮眼的時機逃走了。
鳳凰亭裡,對面的角落裡,只剩下花似玉的屍體。
趙煊望了一眼花似玉的屍體,冷冷地吩咐李廣:“把她厚葬了。”
說完,他不走向道路,倒忽然走向一塊岩石走去。
那塊岩石後面,花似錦剛才目睹著花似玉被單玉鳳從頭頂捅殺的情景,惡心得她想吐,再加上花似玉雖然很可惡,但畢竟是她繼妹,因此想想花似玉慘死的情形,她極度不適應。
此時,她正背靠在她藏身的那塊岩石上,閉著眼睛,一邊撫拍著胸口鎮驚,一邊小聲喃喃說道:“嚇死寶寶了!”
忽然一隻溫熱的大掌,襲上她的肩膀,她大驚,本能地就使出趙煊教她的擒拿術,想要反制那隻手的主人,結果反制不成,反倒被那人嫻熟地反剪了雙手。
那人反剪著她的雙手,站在她身後,不悅地問:“你怎麼會在這裡?誰讓你來的?”
花似錦聽出來了,是趙煊的聲音。
“是我自己要來的!”她答道。
趙煊放開了她,把她旋了個身,面對著自己,“你怎麼過來的?”
“今天德王軍隊有人不舒服,我過去看診,然後聽說王爺今天要在鳳凰山設埋伏,不知道抓什麼人,我一時好奇也就來了。”
“誰同意你來的?”趙煊皺著眉問,被他知道是誰,他非得臭罵那人一頓不可,他就是為了不讓這個女人摻和到這種事情上來,所以他才利用花似玉做煙幕彈的,而那人倒好,索性讓她來參加埋伏了。
“我自己偷偷跟著來的。”花似錦說,雖然是陳副將同意她來的,但是,她總不能害了陳副將不是。軍令如山,不容兒戲,所以她只能說是自己偷偷跟來的,以免陳副將挨罰。
“胡鬧!快跟我回去!”趙煊拉起花似錦的手就走,直接把她塞進一輛馬車裡,而他自己也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