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面對面地坐在馬車廂裡,那馬車廂其實並不算小,但因為有趙煊在,所以空間就顯得特別狹窄。
趙煊一上來,他長腿一攏,就把花似錦的一雙腿,給攏在他的長腿裡面。
他把勾起的簾子都放下來,一時間,車廂裡的光線暗了下來,把外面的世界給隔絕了。馬車廂裡,彷彿是他們的兩人世界。
氣氛,驀然有些曖昧起來。
花似錦一顆心在怦怦地亂跳。感覺到危險,她的眼簾低垂,手指蜷曲著放在身側。
“在這種地方看見你,真是令我很生氣!”趙煊說道。他千萬百計地想讓她遠離那些殘忍的場面,而她自個兒卻非要往裡面撲,蔫能不叫他生氣!
“我是個軍醫,其實也算是個兵。我今天參加埋伏,出現在這種地方,再正常不過了,不知王爺有什麼好生氣的!”
花似錦實在想不通他在氣什麼。難道她今天拖後腿了不成?今天,是單玉鳳使用煙炮外加輕功逃脫的,可不是她拖的後腿!
“你算個屁的兵!”趙煊皺著眉,生氣地說。“以後再這樣胡鬧,本王打斷你的腿!”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他的雙腿去夾緊了下她的雙腿,問:“聽見了沒有?”
她發現趙煊這人很霸道,他說東就是東,說西就是西,違逆不得。
她沒有吭聲,腦海裡反複回響著趙煊對單玉鳳所說的話:花似錦再好,她已經是個過去時了,如今,花似玉才是我真正喜歡的女人。
不知為什麼,趙煊說的這話,讓她心裡感覺拔涼拔涼的。
雖然她的理智一再告訴自己,她跟趙煊不適合。但是,親耳聽到趙煊說她已經是個過去時這話,她心裡仍然很不好受,感覺胸口悶悶的,彷彿堵著一團棉花。
她心裡不好受,有些話不經大腦考慮就脫口而出,“反正我已經是個過去時,我胡鬧不胡鬧,不關王爺的事!”
趙煊一愣,覺得她的話怎麼有點耳熟。想了想,他終於想起來,先前他曾經故意說給單玉鳳聽的那番話。
他說那番話的目的,是為了讓單玉鳳把嫉恨,全部轉移到花似玉的頭上。
沒想到,這女人躲在岩石後面,竟然全部都聽去了。
趙煊朝她俯身過去,看著她的目光灼熱得像裹了火,“不管你是不是過去時,你在我的軍隊裡胡鬧,我就是有權管!”
對面的男人向她俯身過來,撲鼻而來的,是他身上那清冽的味道,和男性荷爾蒙的氣息。
花似錦縱是臉皮再厚,此刻也不由得臉紅心跳。
“聽到我說你是個過去時,心裡不好受?”他挑著俊眉問。
趙煊那張絕俊的臉逼近在她眼前,令她呼吸一窒,然而她仍然嘴硬,聳聳肩,說“有什麼不好受的。我又不是哭著喊著要嫁給五王爺。”
趙煊臉色瞬間變得不好看,眸光凝定地看著她,彷彿想看進她心裡去。
“本王說過了,這輩子你只能嫁給我!”
花似錦聽了,臉上驀地嘲弄地一笑,“這可不行,畢竟我是個入過妓籍當過妓女的人!更加配不上五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