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理智讓她遠離這個男人,但是,她聽著他說的話,每個字都彷彿帶著滾燙的力量那般,瞬間燙得她臉蛋發紅。
她咬了咬嘴唇,“王爺何苦這樣苦苦相逼?我只是想做一個正經人罷了。”
“你不是說本王是渣男麼?既然你說我是渣男,那麼我便渣給你看,才對得起你給我的這個稱呼。”趙煊說,他箍著她的腰,臉上流露出不正經的輕浮的笑。
“咳咳咳——”花似錦忽然咳嗽起來。
她咳得動靜有點大,倒把趙煊給嚇著了,他連忙松開她,給她拍著後背。一邊拍一邊說:“本王的話,至於讓你這麼激動嗎?”
石榴耳尖,聽見外面的咳嗽聲,情急之下開啟院門,跑了進來,關切地看著花似錦:“花姐姐你沒事吧,要不要煲點藥?”
趙煊皺著眉問石榴:“煲什麼藥?她需要吃藥嗎?”
“是啊,花姐姐得傷寒三四天了,臥床三日,今天才稍微好一點。”石榴說。
趙煊聽了,方才明白過來,難怪小五前兩次過來接花似玉,都沒有看見花似錦,原來她病了。
“病了為什麼不告訴我?”趙煊問。他臉上滿是責備的神色,語氣聽著也似不滿,但他目光卻流露出他的關切。
花似錦輕描淡寫地說:“普通小病而已,何必弄得個個都知道?”
“不管大病小病,都要告訴本王。”趙煊說,以命令的語氣。他的神色看起來有些生氣。
花似錦訕訕地看著他,真不知道他生的是哪門子氣。“你也太小題大作了吧?”
趙煊皺著眉,沖著站在邊上的石榴說:“去,給她煲點藥,她剛才還咳嗽,臉色也不太好。”
石榴應聲而去。
花似錦於是笑了,“你這樣子,活像是個大夫似的。”
“你算什麼大夫!”趙煊把自己的薄披風解下來,披在她身上,仔細地繫好結,“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病了也不知道多穿一件。
她看著他那一副溫柔關切的樣子,這個樣子的他,看起來也很帥很迷人。她心神晃得厲害,驀然心動。
但是,一想起他半個月來,從沒踏足自己的濟世堂,反倒跟花似玉打得火熱,鬧得現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另結新歡花似玉,她花似錦被他拋棄了。她心裡就有些酸酸澀澀的,跟咬了一口沒熟透的柿子似的。
為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她只得把自己最柔軟的部位縮回殼裡去,把自己的心動收藏在內心深處。
“不勞王爺費心!”她說,語氣極盡冷漠,彷彿生怕他看不出她對他的冷漠似的,她連語氣也是冷如冰稜的。
這時,石榴沏了一杯龍井茶,給他端了過來,“王爺請用茶。”
於是趙煊接著茶杯的手一頓,他完全沒想到,她居然這樣回應自己對她的關切。
她那冷漠的樣子,似乎是有意地在跟他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