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花似錦為了答謝她的賞賜,與趙煊一起進宮來看她,給她針灸了一番,真的很舒服。她現在都恨不能奏請老皇帝,開個離她近點的宮院給花似錦住,畢竟花似錦還是皇帝親封的伴月公主,她有資格住。
太後正在池裡看著錦鯉的時候,紅葉跑過來向她通報,說五王爺過來了。
太後一聽趙煊來了,立即興奮起來:“快叫他到這來。”
話音剛落,趙煊人已經來到了花園,對太後行了個禮,“給太後請安!”
太後拿眼睛瞄了瞄他後面,眼神黯淡了一下,奇怪地問:“錦姑娘沒跟你一起過來?”
趙煊嗯了一聲,說:“花似錦現在麻煩纏身,以後能不能過來,還是個未知數呢。”
“什麼?”太後聽了,大吃一驚,“錦姑娘到底遇上什麼麻煩了?”
趙煊於是將花似錦遇到的麻煩,一五一十地講給太後聽。當然,他自動忽略了花似錦錯手殺了鄭秀的細節。
太後聽罷,非常生氣,“琉璃國的使者太過分了!那兩個證人算什麼證人吶,一個是鄭秀的侍女,主僕關系,證詞真實度很可疑。另一個是天籟坊的夥計,這些夥計最好收買了,只要給錢,就能漫天胡編。”
趙煊站在邊上,點頭表示贊成太後的話,“太後說得極是。”
“關於錦姑娘,哀家對她算得上很熟悉了的,像錦姑娘這樣尊老愛幼的人,怎麼可能會殺人?如果非要說她殺人的話,那麼被殺的那個人,肯定不是個好人!”太後對花似錦的印象非常好,她不管事實怎麼樣,反正每一句都是偏袒。
“皇奶奶,花似錦被指控殺害的人,是皇奶奶的孫媳婦,我的德王妃呢。”趙煊提醒她說。
“我知道,說真的,你那個德王妃鄭秀,我不大喜歡。她大概以為哀家老了不中用了,在哀家面前,那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真叫人看了討厭。”太後說,“她死了倒好,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可是,皇奶奶,您喜歡花似錦,花似錦過幾天就要被送到琉璃國去了,您老人家以後再也看不到她了。”趙煊說,他故意說些讓太後傷感的話,“這些日子,都是花似錦叫上孫兒一起進宮來給皇奶奶請安,以後,孫兒只能一個人過來給太後請安了。”
太後聽了,果然很傷感。她今天還在考慮著,要讓她的皇帝兒子給花似錦開個宮院,讓花似錦住得離自己近一些。這轉眼間,就得知花似錦被誣為殺害鄭秀的兇手,即將被帶去琉璃國。
太後坐在輪椅上,撫摸著輪椅上名貴的扶手木料,心裡傷感萬分。
紅葉看著不忍,便說:“要不太後娘娘去皇上那裡求個情,或許能把花似錦留下來。”
趙煊也說:“父皇是絕對能保下花似錦,只是父皇願不願意罷了。”
“對。”太後經兩人提醒,頓時恍然大悟般,“哀家找皇上去。來人,擺駕承乾宮!”
幾個太監宮女立即簇擁著太後,紅葉幫著推著輪椅,現在有了輪椅,太後想去哪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