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月色,將花似錦臉上那少女的嬌笑映襯得格外清晰,趙煊看得心神一蕩。驀地伸出手,手臂一勾就把她帶入懷裡。
花似錦的臉一下子貼在他的胸膛上,他身上那種清新的薄荷氣息夾雜著男性荷爾蒙撲鼻而來。她愣了愣,心中的情愫與理智在打著架,一瞬之後,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環住了趙煊的腰。
這會兒,石榴和秋月以及大牛都睡下了。
院子裡靜悄悄的,靜得聽得見蟲鳴的聲音。
兩人靜靜地擁抱了一會,花似錦臉貼著他心髒的位置,聽著他穩健有力的心跳聲,只覺得整個世界都遠了,所有的煩惱以及不愉快,都遠去的,剩下的,只有她和他而已。
趙煊似乎沒想到她今晚會表現得完全沒有抗拒,她以前可是理智得很,一見著他,她臉上就自動掛上“你不是我的菜”的表情,即使兩人再有默契,她也都一副時刻準備著與他劃清界限的樣子。
像眼下這樣,她沒抗拒他,還主動環上他腰的情形,真是十分稀有。
正因為她溫柔順從的表現稀有,所以趙煊略略有些激動。
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他熾熱的目光對上她瀲灩的眼眸,頭一低,他吻上她的唇,開始的吻,帶著侵佔性,略粗暴略霸道。花似錦沉淪在他那粗暴霸道的熱吻裡,只覺得嘴唇有些辣辣的腫,周圍的空氣太稀薄,讓她覺得快要窒息。
後來,他的吻卻慢慢溫柔起來,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彷彿在對待他心愛的寶貝一樣。
兩人在灑著月光的庭院下,似乎擁吻了有一個世紀之久。趙煊這才慢慢地停止,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垂首,與她額角抵著額角,鼻子抵著鼻子,嘴唇蹭著嘴唇。兩人的呼吸聲都一樣粗重,彷彿兩條缺氧的魚。
良久,他又把她擁入懷中,感覺擁有她,勝過在後院囤上一院子的女人。
“知道本王今晚為什麼過來嗎?”他問。
花似錦笑嘻嘻起來,有心挑逗他:“王爺你該不會是想我了吧?”
趙煊懷抱著她,在她頭頂發絲間吻了吻,她用茉莉香露洗頭,發絲散發著淡淡的茉莉香味,令他為之陶醉。他抿唇一笑,說:“是啊,本王想你了。還有,本王過來,還想看看,你有沒有逃走?看到你沒有逃走,本王感覺很欣慰。”
她把玩著他銀亮色袍子上那白色的滾邊,問:“我沒逃走,你為什麼感欣慰?”
“你沒逃走,說明你信賴我,相信我會保護你,所以我很欣慰。”他的聲音在她頭頂幽幽響起。
花似錦繼續把玩著他錦袍上的滾邊,吐露出她的疑惑:“其實,我如果逃走,王爺你反而更輕松啊,起碼你不必費心費力想著如何保全我。”
“但是,如果你逃走了,從此以後,作為一個殺人逃犯,你只會離我越來越遠。所以,我絕對不允許你逃走!”他說。
花似錦抬目去看他,只見他也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她瞬間有些明白他了。
他允許,她心裡存在著那些別扭的小理智,存在著她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但是他絕對不允許,她離開他視線所在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