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他就可以慢慢地磨她,磨掉她的理智,磨掉她的原則和底線。
但是,如果她不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不在他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他就會什麼機會都沒有,徹底地和她失之交臂。
這個男人真的好腹黑,堪比狡猾的老狐貍。
花似錦沒覺得他的腹黑有什麼不好,反而有些小感動。愛情是需要算計的,有時候越是深愛對方,越要算計對方。他算計她,說明在他心中,有把她當成一回事。
兩人站著相擁,站了許久也不嫌腿痠。兀自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話,趙煊講他上朝時,與各個大臣過招的軼事。花似錦也講她身邊的事,講著講著,她驀然就想起花似玉來。
花似玉竟然訊息那麼靈通,不但指出鄭秀是她殺的,還說琉璃國的國王已派人使者前來大燕,替死去的鄭秀討回公道。真不知道她背後的高人是誰主?
花似錦瞧了眼趙煊,心想不會是他吧?
他以前對花似玉連瞧都不瞧上一眼的,可自從前段時間回雲州城的路上,遇見風神教的教徒,雙方打了起來,花似玉勇敢地給趙煊擋了一刀之後,趙煊對花似玉的態度就空前好轉起來。
那次趙煊去大理寺探她的監,遇上花似玉,後來兩人是一起走的。據說他們一起走出監獄時,趙煊就牽了花似主的手,非常親密,許多人當場都看見了。因此,外面有傳言說,趙煊真會泡女人,泡膩花家大小姐之後,接著,他又開始泡花家二小姐了。
花似錦猛然想起這些,心裡竟有些堵得慌。
“今天我見到你的恩人花似玉了!”花似錦說,話裡難免帶著點陰陽怪氣。
“花似玉對我說,鄭秀是被我殺死的事實,琉璃國的國王已知曉了,並已派了使者到大燕討公道來了。花似玉作為一介民女,她的訊息如此靈通,難道不是你給她透露的訊息?”花似錦目光略帶質疑地看著他。
趙煊的目光驀地變得清冷起來,一掌拍了下她後腦勺,“我防著她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給她透露訊息?”
“防著她?我可聽說了,那天你們兩個從大理寺的監獄裡走出來,兩人可都是手牽著手走的。”她斜睨著趙煊,一副我就是不相信你的樣子。
“沒錯,那天我的確牽了她的手,但那只是做做樣子的!你別想多了!”他說。
“你愛牽誰的手,便牽誰的手去。”花似錦撅著嘴,矯情了一把。“關我什麼事?”
同時她身子掙了掙,似是賭氣一般,想從他的懷裡掙出來。
趙煊卻雙臂一箍,反而更用力地抱住她。
“你什麼意思?”他目光沉沉地看著她,質問,臉上有不悅的神色。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愛誰誰,不關我的事。”她也犟了起來。
趙煊驀地卻笑了,“你這是在嫉妒花似玉!”
花似錦一愣,她好像被他戳中心事了,難道自己真的是嫉妒了?
她頓時有些喪氣地垂下頭,她從來自覺得本性冷漠,不易動情,更加不會嫉妒,這原本是她引以為榮的特質。
如今在趙煊面前,她既動情,又嫉妒,引以為榮的特質全部毀滅了。
“誰嫉妒她了?”被戳中心事的花似錦惱羞成怒。
“好好好,你沒有嫉妒她,是她嫉妒你!”趙煊改口哄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