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煊表情嚴肅地掃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只靜靜地看著她,目光柔和,帶著微不可察的寵溺。
為了她,他有時候也不得不聽話。只是這女人不知道罷了。
德王府守衛森嚴,單玉鳳想要殺進去並不容易,那裡可比濟世堂安全得多了。
花似錦因為脖子有傷,開始在德王府休養。
趙煊特地把石榴和秋月排程進德王府,專門照顧花似錦。
兩天後。
天氣晴朗,這天的德王府上空,忽然飛來了一隻鳳凰。
花似錦見上空一片陰影籠罩過來,還以為是她寄養在守陵人那裡的刁刁飛來看她了。結果當她微仰著頭看的時候,卻發現是隻金光燦燦的鳳凰。
她內心一陣稀奇激動,平生第一次看見鳳凰,再一細看時,原來是一隻做得很逼真的鳳凰形狀的風箏。
德王府裡的很多人都看見了那隻風箏。
朝陽閣所有的僕人都看見了,大家都去追逐那隻風箏去了。
偌大的朝陽閣,一下子變得空無一人,剩下只能直著脖子的花似錦,搬了張凳子坐在院子裡。
“上次算你命大,居然沒把你脖子給砍斷了。”一柄涼涼的刀,架上花似錦的脖子。單玉鳳那森寒的聲音傳來。使得花似錦大吃一驚,德王府守衛森嚴,單玉鳳到底還是闖進來了,像個鬼魅似的。
“你怎麼進來的?”花似錦問,語氣顯得平靜。
“德王府守衛雖森嚴,我用一隻鳳凰風箏,就讓所有人都追著那隻風箏去了。只有脖子受傷的你留在這裡。於是我就輕而易舉地混進來了。”單玉鳳的言語中,流露出得意。
花似錦直著脖子問:“你想怎麼樣?”
“說,趙煊的解藥在哪裡?”
“什麼解藥?我不知道,你親自去問他吧。”
單玉鳳攥起花似錦的後衣領,切齒咬牙地恨聲說:“若不是為了那解藥,我恨不得殺掉你!跟我走!”
花似錦知道,單玉鳳是想把自己當成籌碼抓走,好跟趙煊談判,以獲得解藥。
她脖子還疼,連轉個頭都困難,更別說跟單玉鳳鬥了。
因此,眼下只能被單玉鳳以刀尖抵腰,推著往外走。
正在她們即將走出朝陽閣大門的時候。
大門上,忽然出現了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趙煊目光冷沉地朝單玉鳳直射過來。
“放開她!”他說,語氣冷得要結冰了似的。
“可以,給我解藥!我便放了她。”單玉鳳目光幽怨地看著趙煊,看著眼前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
“你先放了她,我再給你解藥。”趙煊跟她談著條件。
“不先給我解藥,我就殺了她!”單玉鳳惡狠狠起來。
“你覺得你殺了她,你就可以走出德王府的大門嗎?”
“即使我走不出德王府的大門,但我卻殺了你最喜歡的人,可以讓你痛不欲生!這買賣很劃得來。”單玉鳳冷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