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被撕下來後,王風的手臂上,出現了一塊看上去烏紫的傷口,傷口腫脹潰瘍,看著觸目驚心。
“哦,這個潰爛的傷口,才是你端著茶杯直抖的原因吧。”趙煊冷笑著說。
王風的眼中,瞬間掠過一抹過陰厲的神色。
“王先生,你這傷口是怎麼回事?”趙煜也是一驚,不明所以地問道。
趙煊瞥了趙煜一眼,看來趙煜並不知道,他的幕僚王風前些天去過雲州城。
“被毒蟲咬到了。”王風故作自然答道。
“你這傷口的毒性,是一種很毒的毒蟲,有人把這種毒液塗抹在匕首上,把這種匕首傷到的人,過了十日,必定暴亡。”
王風似乎被嚇得愣了愣,心想趙煊提到了匕首,難道他已經知道了,那天晚上潛入花似錦的房間,想要刺殺花似錦的刺客就是自己?還有,那把匕首,真的塗了毒性很強的毒液麼?難怪她回京城這麼幾天,這個傷口一直治不好,潰瘍反而更加嚴重了。
花似錦躲在外面朝裡偷看偷聽,行刺她的黑衣人,曾經被趙煊的匕首給傷到,如今,看王風手臂上的傷勢,分明跟那晚的黑衣人被匕首傷到的一致。
趙煊這麼腹黑,竟然在匕首上塗了致命的毒液?
這個王風到底是誰?
四王爺似乎並沒有要刺殺她的意思,那他的幕僚為什麼要刺殺自己?
花似錦站在花廳裡,心裡頭湧現起疑問。
“呵呵。”王風幹笑兩聲,“五王爺可真會嚇唬人!”
趙煊俊眉挑了下,優雅淡定地說:“本王可不是嚇唬你的,因為傷了你的那把匕首上的毒液,是本王親自給抹上去的。”
王風愣怔了一下,聲音變得越發不自然,“五王爺可真會開玩笑!”
趙煜被晾在一邊,完全插不上話。不知這兩人說的是什麼事兒,聽得他一頭霧水的。
“本王從來不開玩笑!”趙煊說,“你曾經在雲州城新龍客棧裡出現過,企圖刺殺花似錦。你好最痛快點招供吧,說,為什麼要刺殺花似錦?”
“王爺真是好笑,草民不認識什麼花似錦,無怨無恨的,怎麼會去刺殺她呢?”王風說。“草民身體不爽利,先失陪了,兩位王爺請見諒!”
王風說完,比了個手勢,站在一旁等候著的傭人幾步走過來,就要去抬起王風的軟轎子。
“慢著!”趙煊神色冷冷地看著王風,“那把匕首上的毒液,全天下只有我手上有解藥,你想找別人解毒的話,只能等死!”
王風聽了,背脊僵了僵。頓時感覺左臂上被匕首傷到的傷口,似乎痛得不能忍耐了。
輕咬著牙,王風問:“五王爺想怎麼樣?為了一次失敗的行刺,您追查到懷王府來,是想給您的小奴才出頭嗎?”
外面的花似錦聽了,想起來在懷王府的時候,趙煊問她,想不想見那個刺殺她的黑衣人。她還以為這是趙煊哄著她陪他來懷王府的藉口而已,沒想到那個黑衣人果然就在懷五府裡,而且還是四王爺的幕僚。
“沒錯,本王今日進懷王府裡,就是想給我的小奴才出頭來的!”趙煊竟然如此回答道,倒讓站在外面的花似錦感到驚訝。
這人,他愛欺負她,還愛給她出頭。
趙煜皺了一下眉頭,他總算聽明白了一些,王風私自跑到雲州城去刺殺花似錦,結果反而被趙煊一把塗了毒液的匕首給傷到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