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從來沒見過花似錦這個樣子。準確地說,他從來沒親眼見過中了失情散的人是什麼樣子。今天他終於知道了,原來中了失情散,就是花似錦這種不要臉的模樣。
還真是讓他見識到一個,全然不同的花似錦呢。
他也從來沒看見過主子趙煊這麼狼狽的時刻,今天見著了,竟覺得非常可樂。
“你笑什麼?”趙煊朝李廣瞪眼過去。“給本王死到前面去,不準在旁邊或後面偷看。”
“是!”李廣看著被花似錦糾纏得狼狽不堪的趙煊,忍著笑,乖乖地策馬到前面去了。
趙煊被花似錦弄得煩不勝煩,幹脆點了她的睡xue。
回到了客棧,趙煊吩咐客棧的掌櫃:“去給我弄一桶冰水過來。”
客棧的掌櫃應了一聲,忙叫夥計去打水,客棧裡有一口深井,裡面的水,這時候冷得透骨寒。
一大木桶深井冷水打上來了,就擺在後院的圓形院子裡。一樓至三樓的旅客們紛紛探頭來看,不知那一大桶森寒的深井水要做什麼用?
趙煊解開了花似錦的睡xue,花似錦趴在趙煊懷裡,她醒過來之後,卻又繼續像蛇一樣纏上趙煊,臉頰酡紅目光迷離,比青樓的頭牌還多幾分誘惑。
此時花似玉已經悄悄走了進來,見花似錦像蛇似的纏著趙煊,她眸光一深,似蘊含著怒火。
趙煊被花似錦纏得一陣狼狽和厭棄,他抱起花似錦,一把將她丟進木桶的冷水裡。
“啊?”花似錦在木桶裡被冷水一激,渾身一個激靈,神志頓時清醒了不少。她一雙手抓住木桶沿,滿眼的驚惶。
眼睛往四周一眼,正好看見花似玉,花似玉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唇邊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微笑。
花似錦在冷水裡泡浸了一會,終於被激得清醒了過來。她用手抹著臉上的水,茫茫然地看著趙煊,說:“王爺,我為什麼會泡在水裡?”
趙煊還沒有回答,花似玉已經搶著替她回答了:“你出門一趟,回來就變成了一個見著男人就纏上去的蕩婦,咱們王爺也是被你纏得沒辦法,所以才把你丟進冰水桶裡的。”
“蕩婦?”花似錦皺著眉頭重複著這兩個字,然後她記起自己聞了一盒有著奇香的胭脂,然後就不省人事過去。她怎麼就變成蕩婦了?她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她熱情地纏著趙煊,要跟趙煊睡覺。
敢情這都不是夢,是事實!
花似錦浸在冰水裡,不好意思地瞟了趙煊一眼,心中掠過一陣羞愧的情緒,她這回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難怪花似玉那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此時,趙煊站在一邊,忽然冷冷地對她說道:“你是中了失情散,所以才會這樣。”
花似錦一陣莫名其妙,“我為什麼會中了失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