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被催眠的花似錦似乎倒抽了一口氣,然後她說:“我不敢。”
趙煊皺起眉頭來:“為什麼不敢?”
然後,他等了半天,卻不見回答,抬眼去看花似錦時,只見她這會兒已經真的睡過去了。
原來,趙煊使所用的那種能催眠的藥物,它可以讓她神智不清的情況下,發自內心地回答問題。但是時間短促有限,一旦過了那個期限,被催眠的人就只會呼呼大睡,不會再回別人任何問題。
趙煊見她呼呼大睡,有點兒痛惜時間太短,對於花似錦,他還有幾個他想問的問題沒有問清楚呢。
尤其是最後一個問題,花似錦竟然說,她不敢喜歡上他!
真是的,他趙煊雖然身上王爺,身份尊貴,戰功赫赫,但他也是一個普通人啊,為什麼花似錦說她不敢喜歡她?
這個該死的問題,一直縈繞在趙煊心頭。一直以來,她不是挺大膽挺狂妄的麼。這會兒怎麼卻不敢喜歡他了。
“喂,花似錦,你這是什麼意思?”趙煊伸手碰了一下她。然而她已經睡得很沉很沉了。
趙煊一看沒法,只好把她抱回房間裡去,把她放回床上去。
第二天,當花似錦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而趙煊,則在她的貴妃榻上睡得正沉。
她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完好無損,沒有任何異常。她這才長籲一口氣,想來這趙煊還算是個正人君子,昨夜竟然沒有落井下石。
她的記憶,只儲存到昨天和趙煊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她吃著吃著,忽然感覺非常困,然後就在那個時候不知不覺睡著了。
她根本就沒有想到,趙煊給她夾的紅燒肉,裡面是放了催眠粉的。她吃了之後就被動進入了催眠狀態。
她更加根本就沒有想到,趙煊在她被催眠了之後,會問了她什麼。
就在花似錦一覺醒來,忽然看到趙煊睡在自己房裡的貴妃榻上,她正驚得目瞪口呆時,趙煊彷彿能心靈感應似的,他驀地睜開了眼睛,視線正好與花似錦四目交對。
花似錦趕緊把目光給移走。
“王爺你昨晚又沒有回德王府嗎?”花似錦問。他見趙煊依然仍是昨天的著裝,忍不住問道。
“沒有,本王昨天晚上一直都留在濟世堂裡。”趙煊說。
“為什麼呀?”花似錦問,她就是不明白趙煊這種人,放著好好的德王府不去住,他為什麼偏偏要委屈自己,故意要跟她擠同一房屋,而且睡的又是沒那麼舒適的貴妃榻。
“你酒量不行,只喝了一點就醉了。本王怕你半夜起來嚇人,所以,這才決定留下來守著你,直到你睡醒了為止。”趙煊說,
“王爺真是折煞我了!”花似錦說,內心在嘀咕著,一個堂堂王爺,居然屈尊給自己當起僕役來,她實在是太吃驚了。
“什麼折煞不折煞的。”趙煊說,“你若是想報答我,那麼,兩天後我會去雲州,你也一起去吧。”
“啊,”花似錦覺得奇怪,“無緣無故的,你去雲州做什麼?”
雲州是花似錦的故鄉,那裡有花員外府,有她那個渣得要命的親生父親,還有後娘劉氏,雲州有著花似錦太多不會的回憶,所以花似錦不大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