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一陣愣怔,什麼,他這就不追究了。她這麼容易就混蒙過關了?
趙煊擁住她的肩頭往花廳的方向推走,說:“走吧,這麼晚了,咱們進去吃晚飯吧。”
花似錦心裡經歷了一番大起大落。先是以為趙煊要計較,她豎起了渾身的毛刺,準備反擊。接著趙煊卻告知她,他要休戰。她一下子渾身神經都鬆懈了下來。
兩人在花廳的飯桌上坐了下來。
花似錦心裡仍在打鼓。不知趙煊在打什麼鬼主意。
趙煊卻一副施施然的樣子,他給花似錦夾了紅燒肉,“吃吧!”
花似錦有點不敢吃,她吃過趙煊的虧,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因此她非常警惕,總覺得按理來說,那紅燒肉應該有古怪得很才對。
於是她一直盯著紅燒肉,卻沒有動筷。
趙煊一看她那表情,就嗤笑說:“怎麼,本王好心夾給你的紅燒肉,你竟然不敢吃?怕我下毒啊?”
是啊,怕你下毒!花似錦心想。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只是呵呵笑,說:“王爺說的那裡話,王爺如果想要整死我,那真是太容易了,何必用下毒的陰招。”
“你知道就好,趕緊吃了。”趙煊又再次催促她。
花似錦“嗯”了一聲,她覺得自己的罪惡,還不至於讓趙煊下毒毒死她。
於是她放心地吃了那塊紅燒肉,石榴的手藝還真是好,平平常常的紅燒肉,愣是做出了另一種銷魂的味道來。
花似錦吃下趙煊夾給她的紅燒肉之後,忽然有些頭暈犯困起來。不一會,她就困得連飯都不吃了,直接趴在飯桌上。
對面的趙煊看見花似錦趴在飯桌上,他並不意外,反而唇邊掠過一抹奸滑的笑。接著,他施施然地問道:“花似錦,你今天早上是不是跟仇不悔幽會了?”
花似錦半眯著眼睛趴在飯桌上,答道:“不是幽會,我和仇不悔是見面了,但我們不是情人關系?”
“那塊藍色的男用手帕是怎麼回事?”趙煊一邊淺啜著酒,一邊盯著花似錦問。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仇不悔今天早上過來找我的時候,故意甩下的吧。”
“你為什麼說他是故意甩下的?”趙煊問。
“因為仇不悔進來房間的時候,他自始至終,都沒站過手帕甩下的位置。”花似錦的半眯的眼睛沒有焦點,彷彿被誰催眠了似的。
趙煊頓了頓,忽然又問:“那你喜歡仇不悔嗎?”
“不喜歡。”花似錦答道。沒帶任何猶豫。
趙煊聽了,眼底掠過一抹欣喜。隨即他又問:“那仇不悔喜歡你嗎?”
“喜歡!”花似錦答道。
趙煊聽了,冷哼一聲,心想,你還不算糊塗嘛,還知道仇不悔喜歡你。
他想了想,又問:“花似錦,你喜歡趙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