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氣勢,他自然比不上趙煊強大。
無論哪一方面,他感覺自己都處於劣勢。他只有一點優勢比趙煊強,那就是他和花似錦是青梅竹馬從小就認識的,有深厚的感情基礎。
因此他也經常到濟世堂來找花似錦,要極力保持住那份青梅竹馬的感情基礎,順便找機會黑一黑趙煊。
比如,他今天就把趙煊黑成一個命硬克妻的家夥。
命硬克妻,如果花似錦相信這個說話,她一定會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吧。這個時代的人們,對於算命很熱衷,很少有人不相信的,所以,唐時駿相信花似錦一定是相信的。
誰知道花似錦看上去好像一點都不信。
花似錦心裡知道鄭秀是怎麼死的,她當然一點都不信。
唐時駿好不容易找了個好機會來黑一黑五王爺趙煊,結果花似錦還不相信,花似錦不相信也就罷了,要命的是,他說趙煊的壞話,居然還被趙煊聽到了。真真是日不能說人,夜不能說鬼。
所以,這會兒趙煊像老夫子似的給他講道理,他也只能畢恭畢敬地聽著,還要恭敬地說道:“下官受教了。”
“嗯,你先回家去吧,本王跟花似錦還有事要商量。”趙煊理所當然地支走唐時駿。
既然趙煊都那樣說了,唐時駿雖心有不甘,這會也也只得走了。
唐時駿剛剛邁開兩步,後面趙煊就沖著他說:“唐大人,聽說對面花樣布行的掌櫃是你的未婚妻,你以後要是有空呢,就多過去陪陪你的未婚妻吧。”
“啊?”唐時駿聽了,頓時腳步,回身喃喃地說道:“五王爺誤會了,我跟花似玉早就解除婚約,已經沒有任何關繫了。”
“哦,是嗎?”趙煊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整個又一面癱臉。
“不過我跟花掌櫃的婚約,卻是很小的時候就訂下的。”唐時駿忽然很無厘頭地說了這麼一句。
花似錦一愣,這貨是不是記性不好啊,早在兩年多之前,她和他的婚約,就被換成花似玉和他的婚約。“時駿哥,我跟你那老掉牙的婚約,不是早就解除了嗎?”
“沒有解除,只是你後娘說你已經嫁給別人了,所以兩家才撮合了我跟花似玉。”唐時駿說完,悄悄地瞟了趙煊一眼。心想趙煊若是一個高風亮節的男人,就不應該對他橫刀奪愛,他跟花似錦那可是青梅竹馬來的。
然而,趙煊根本就沒有他想像中的那般高風亮節,他竟然皺著眉掃了花似錦一眼,“花似錦,我好像有警告過你,跟唐大人哥哥妹妹的成何體統,以後要改叫唐大人。”
“呃——”花似錦這才依稀好像彷彿地想起,某年某月某一天,趙煊的確有警告過她,不得跟唐時駿哥哥妹妹的亂叫。
可是,她這都是從小到大叫習慣了,一時要改過來還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