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才你冷靜一點,聽我說,你闖禍了!從此刻開始,如果你想置身事外,那就好好地聽我安排,別怕,我會保護你的!”趙煊蹙著眉說道。他說的每個字,似乎都有千鈞重的份量。
花似錦在聽到他說“別怕,我會保護你的!”這話時,她瞬間安靜了下來。兩年多的相處,她對他已不知不覺間積累了一定的依賴。
趙煊走近鄭秀,將插在鄭秀腹部上那根銀釵拔了出來,還把銀釵上的血跡在鄭秀身上擦幹淨。然後他牽起花似錦的手,說:“來,跟我走!”
他們剛剛走出門,李廣和張沖便雙雙便屋頂上跳躍下來,李廣的肩頭上還扛著一個布袋。瞧那布袋的形狀,裡面似乎裝著一個人。
“把他放進去,現場要佈置好。”趙煊吩咐道。接著他半蹲下去,抱起渾身發軟的花似錦,施展輕功飛簷走壁地離開了。
花似錦被趙煊抱著在各家各戶的屋趙煊的輕功已達爐火純青的境界,沒想到他抱著她,也能這麼瀟灑自如。
也不知飛越了多少屋頂,大街上有人看見黑影一閃而過,再看時卻沒有人,都懷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趙煊抱著花似錦,終於穩穩當當地回到濟世堂的後院中。
花似錦一想起自己刺中鄭秀腹部的情形,想起鄭秀倒在地上抽搐的情形,她忍不住身上一陣陣發冷,不由縮著肩頭抱著手,縮成了一團。
趙煊凝福瞅著她,問:“很害怕?”
花似錦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地“嗯”了一聲。
無論是前世作為醫生,還是這一世作為大夫,她從來都在救人、救人,和死神爭搶著生命。今天誤殺了一個人,心裡頭慌得要死。
趙煊走過去,輕輕地把她摟進懷裡,撫著她披散的頭發,“沒事的,殺就殺了,反正鄭秀那女人也不是好人,楊嬤嬤就是死在她手上的!”
花似錦愕然地抬頭看他,“她可是你的妻子,難道你不恨我嗎?”
趙煊搖搖頭,“她雖是我名義上的妻子,但是我從沒有在心裡承認過她。”
頓了頓,趙煊又說:“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跟她圓房嗎?”
花似錦茫茫然地搖頭,關於這個問題,其實她也很好奇來著。
鄭秀和蕭貴妃都說趙煊不圓房,是因為她花似錦,可是她根本就不信。
所以她很想聽聽趙煊關於他不與鄭秀圓房的真正原因。
“你該不會是因為我,所以你才一直不碰她的吧?”花似錦問。
趙煊說:“這是原因之一,開始那幾天,確實是因為你,我不想跟她圓房。但是到了後來,就不完全是因為你了。後來我發現鄭秀這人嚴重表裡不一,心地殘忍,有一次她發怒的時候,竟把跟隨她多年的一個侍女活活打死了。
但是她在我和我母妃的面前,卻表現出絕對的賢良淑德。這女人非常可怕,所以在她房裡侍候的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出。再後來,我追查到楊嬤嬤的死與她有關,楊嬤嬤是被她手下的聶護衛殺死的。對一個老人都尚且不寬容,這個女人簡直就像魔鬼似的,如今死了反而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