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聽得一陣汗毛直豎。
“你說的好幾只,到底有多少隻?”花似錦忍著惡心問。
“本王聽李廣說,大約有七八隻吧。”趙煊唇角仍然是得瑟的笑。“你也別生氣,他是不小心的。”
什麼叫做不小心,全是扯淡,傻瓜都看出來他是故意的。
真是忍無可忍,花似錦咬著牙看著趙煊,臉色嚴重不忿,“王爺,你們太過分了!”
“什麼叫過分?”趙煊靜靜地看了她一眼,慢慢地踱步到房間那張貴妃榻面前。“本王又沒有打算要你,只是想跟你睡一個房間而已,看把你嚇得面無菜色的。”
他說完,臉上還掛著一個譏諷的笑。是嘲笑她自作多情嗎?是嘲笑她想多了?
“我……”花似錦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只是不滿不忿而已,什麼時候被嚇得面無菜色了。“沒有呀,我臉色好得很呢。”
趙煊瞥她一眼,眼底仍然嘲弄的笑。他把手搭在貴妃榻下,手下一發力,那張笨重的貴妃榻竟然移動了起來,一直移動到花似錦的床榻前,和花似錦的床榻兩兩對望。
“本王知道你嫌棄我現在有婦之夫的身份,所以今晚我就不跟你同床共眠了,你睡你自己的床,本王睡這張貴妃榻。”
“王爺睡貴妃榻就睡貴妃榻唄,幹嗎還要那麼費勁地挪過來?”
“挪到這邊來,方便跟你說話,方便看著你。”趙煊眼底帶笑,那笑容讓人感覺很真誠。
花似錦心中又是驀地一動,這家夥尊重她,從不強迫她,倒是符合她心中好男人的形象。
兩人各自脫了外袍,各自躺在屬於自己的地方上。
花似錦側身而睡,面朝向趙煊,看到趙煊也正面朝著她側臥著。
“花似錦,你說你這人為什麼會這麼犟呢,其實本王即使娶了別人當正妃,你嫁給本王當側妃,雖然不是正妃的名分,但本王一定會最愛重你的。”
花似錦嗯了一聲,沒說什麼,她心想愛重什麼的,最容易過期變質了,只有名分才是穩如泰山的。
“給本王當個側妃,濟世堂也不要開了,你也不必出來拋頭露面了,你說這樣不好嗎?榮華富貴,不就是你想要的麼?本王都可以給你。”
花似錦仍然只是嗯了一聲,表示她有在聽。但是她仍然沒有說什麼,趙煊是無法理解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女人的靈魂的。她想要的是自尊自立的生活,而不是依附於男人生存的寄生蟲。
如果她想當寄生蟲,一開始她就不會辛辛苦苦地開藥店,她知道自己長得還行,憑著這張長得還行的臉蛋,她也可以毫不費力地收獲男人這一張長期飯票的。
但那不是她嚮往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