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無法跟趙煊解釋,她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奇葩令人匪夷所思的想法。單單是不想嫁三妻四妾的男人這一條,就足夠被認為她是在挑戰這個朝代的男權。
“花似錦,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趙煊見花似錦一副神遊太虛的樣子,不悅地問道。
“我在聽。”花似錦幽幽地應道,“但王爺所說的,我都不同意。”
“本王知道你不同意,就因為你不同意,所以本王現在才要過得這麼辛苦。本來有捷徑到達目的地,現在卻偏偏要繞一大圈遠路才能到達。”
花似錦自認聰明,不過現在,她有些聽不懂他的話。“王爺,你的話太深奧了,聽得我都犯困了。”
她掩嘴打了個哈欠,側著的身子放平,“好睏,不行,我受不了,我先睡了哈。”
花似錦只覺得眼皮沉重得像鐵塊似的,怎麼掀也掀不開了,索性擺了個最舒服的睡姿,一下子就睡死了過去。
趙煊側臥在貴妃榻上,出神地看著對面那個睡得旁若無人的神奇女子。她睡容放鬆愜意,雙手隨意地搭在枕頭上,看上去非常自然可愛。
天下絕色的美女那麼多,但是他卻對這個獨立特行的女子,常常語出驚人的女子有種特別的感覺。這種特別的感覺在於,看不見她,他會想念她;看見她了,他仍然還會想念她。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看見她。
他喜歡她在自己面前放肆的樣子,尤其是她現在睡著了,臉上那一副放鬆自然的樣子,真令他想把她擁入懷裡,好生疼惜。
趙煊就這樣看著花似錦的睡姿,不知不覺也沉入了夢鄉。
濟世堂這邊,趙煊與花似錦都墜入了安詳的夢鄉。
然而德王府裡,因為德王爺趙煊徹夜不歸,正在鬧得雞飛狗跳。
鄭秀正氣得發狂地扔砸著東西,房間裡但凡她能拿得動的,全部都被她扔了砸了,她一邊砸一邊罵著:“花似錦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荷花見鄭秀氣得發狂,臉上那猙獰的表情極其可怕,她躲在一邊不敢上前去勸,開始的時候她勸了一回,結果被鄭秀扔了一隻細腰花瓶過來,正好砸中了她的額角,砸得她頓時頭皮血流,痛得要死。
荷花不敢上前去,其他服侍的婢女更加不敢上前。
鄭秀的發狂,是從小慶子回來傳話之後開始的,
當小慶子向她稟告,趙煊不會回來了之後,她就開始盛怒發狂起來。
“這像什麼話?好好的德王府不待,偏要待在小小的濟世堂裡,他眼裡還有我這個王妃嗎?”鄭秀歇斯底裡地吼了起來。
眾奴僕都被她的河東獅吼吼得心驚膽顫。他們主子不在,現在受罪的就只能是他們了。
聽了鄭秀的怒吼,有的奴僕就暗自搖頭,五王爺眼裡,本來就沒有你這個王妃!這個王妃也真夠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