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煊聞言,連忙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只見花似錦正坐在大床上發愣,見趙煊進來,她有些愕然地看著他。
花似錦是被一陣嘈雜聲給吵醒的。當她醒來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她正心內一驚的時候,趙煊就走了進來。
走進來的趙煊,擺著一張棺材臉,活像她欠了他巨債似的。
她問他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外面怎麼這麼吵?”
趙煊恨不得一把將她給捏死,他鐵青著臉,臉色相當難看。
花似錦很少見到他的臉色這麼難看過,活像她不僅欠了他巨債,她還拐走了他老婆似的。
她正想不屑地問一句“喂,你又裝叉給誰看?”
趙煊卻不聲不響地走上前去,把花似錦像一袋大米似的拋向肩頭,扛起就走。
在花似錦一陣暈眩還沒有緩過來的時候,太子已經忿忿不平地擋住了趙煊的路,“放肆,你不是找你德王軍隊的逃兵嗎?幹嗎搶走我的女人!”
趙煊眼簾一斂,微眯著眼看向太子,太子被他看得脖子一涼,不由自主地就縮了縮肩頭。
“太子殿下,這就是我的逃兵,現如今,我要把她帶回去!”趙煊的聲音,一慣的冷。
太子不服,“胡說,這明明是個女人,怎麼會是你德王軍隊的逃兵?”
“太子不知道嗎?花似錦是德王軍隊的軍醫,自然也算是一員士兵,她逃了,自然也算是逃兵。”
“就算她也是一員士兵,但她什麼時候成了逃兵了?”太子就是不甘心趙煊這樣大搖大擺地在他東宮裡來去自如,還順帶俘走他千辛萬苦弄來的女人。
趙煊如墨的眉毛一挑,“作為德王軍隊的統帥,我說她是逃兵,她就是逃兵!”
“你……”太子氣極了。可是,趙煊他有資格這麼霸道,誰叫他的確是德王軍隊的統帥。
趙煊扛著花似錦就要走。
太子仍然上前,一把捉住趙煊的手腕,氣沖沖地說:“走,你擅闖東宮,無法無天,一起到父皇跟前去,我一定要將此事稟告給父皇。”
“好啊,一起去見父皇吧,太子殿下不求上進,成天只想著玩弄女色,甚至白日宣淫,如此好色糜爛的太子。你說,父皇會偏向誰?”趙煊不慌不忙地說。
此時,反倒是方才咄咄逼人的太子,驀地有些猶豫了。
雖然他是嫡皇子,雖然他被立為太子,但父皇一向更加愛重倚重趙煊,這是所有皇子皇女當中,心照不宣的事實。
顯然,他如果為了一個女人,非拉著趙煊一起到老皇帝跟前去評理,指責趙煊擅闖東宮,搞不好老皇帝不但不責罰趙煊擅闖東宮,反而會把他給臭罵一頓,再說他本身就存在著良家婦女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