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的神經馬上就繃緊了起來,心想,果不其然,還是想替某人討回公道吧。
“那您大駕光臨,可是有要緊的事?”
趙煊的語氣一直很平靜自然,彷彿昨晚的不愉快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本王今天過來,是想問你,你什麼時候回德王府?”
花似錦一愣,啊,原來他不是來替關爾雅討回公道的,他竟然是來問她什麼時候回德王府的。
趙煊來的目的,只是為了問她一句話,這倒是讓花似錦頗有些意外。
要知道趙煊不但是個王爺,他還是個殺伐果斷的軍人,軍人最重視的守則,就是令行禁止,絕對服從。
昨晚,趙煊當眾要花似錦給關爾雅道歉,花似錦非但沒有道歉,她還發狠打了關爾雅一巴掌,她的行為,就已經觸犯了軍人令行禁止絕對服從的守則。
花似錦以為趙煊一定會惱羞成怒,他的惱羞成怒未必是真心想為關爾雅討回公道,他的惱羞成怒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命令不被遵從。花似錦覺得,趙煊為了撿回他身為王爺身為大將軍的面子,他一定會逼迫她道歉。
所以,當她得知趙煊追到濟世堂來了,她立即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準備戰鬥,反正她就是寧死不道歉不道歉!倘若趙煊非要她道歉,她就跟他來個魚死網破。
她這邊都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她這邊都已經劍拔弩張準備戰鬥了。
結果,趙煊卻提都沒有提起讓她道歉的事,他只是一臉平靜地問她什麼時候回德王府。
花似錦準備戰鬥的情緒垮了下來,說話語氣也就不那麼沖了。
但是她已經不打算回德王府了。她忽然覺得德王府就像是個樊籠,像她這種渴望自由自在、獨立散漫的人,德王府這種森嚴、條條框框又多的地方,實在很不適合她。
以前她為了虛榮心,還肯在德王府裡住一住。如今她覺得膩味了,感覺德王府無非就是這樣,除了氣派一點,地兒大一點,根本還沒有住在濟世堂自由呢,於是她就不肯再搬到德王府去住了。
昨晚趙煊要她向關爾雅道歉一事,更堅定了花似錦從德王府搬出來的決心。德王府是趙煊的地盤,趙煊說啥就是啥,而濟世堂卻是她自己的地盤,在她自己的地盤上,她是女王,她說啥就是啥,誰也不能逼迫她向誰道歉!
在她自己的地盤上,如果誰敢逼迫她向誰誰誰道歉,她就腰板挺得直直的,喊對方給她滾蛋!
花似錦抬起頭,看向趙煊,她的眸子裡,有著堅定的光芒,“五王爺,我再也不回德王府了。從今往後,我就住在我自己的藥鋪裡。”
趙煊聽了,眉頭一皺:“為什麼?”
花似錦心中冷哼一聲,為了離你這樣的傻逼遠了一點,為了不被你這樣的傻叉控制而喪失人權與自由。
雖然她心底有長篇大論,很想像連珠炮一樣射向趙煊,但她最終忍住了,她再怎麼不忿,人家畢竟是王爺畢竟是大將軍,與他多說等於浪費表情,搞不好又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