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不服,醫者父母心。在醫生眼裡,每個患者跟像親爹親媽一樣。”
那個衙役笑道:“喲,這小姑娘,說話口氣不小啊。”
花似錦懶得理會他。
“今天你若治不好五王爺的病,照樣還得回到天牢裡去。”那衙役提醒她說。瞧那衙役的神情,他分明覺得,花似錦還是會回到天牢的。
他的話倒是提醒了花似錦,她若是能治好趙煊的病,將功贖過,那麼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待在天牢裡了。
到了德王府。
花似錦不用僕人帶領,徑自熟悉地穿過熟悉的拱門和曲廊,踏過甬道。
衙役並不清楚花似錦的底細,只知道她是個犯了事的大夫。如今見她在德王府左穿右拐的,熟悉得好像是在自己的家中。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起來。
剛剛來到朝陽閣面前,李廣、張沖和劉總管已經在院子外等著她了。
花似錦迎了上去,急聲問道:“劉總管,五王爺怎麼了?”
劉總管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咱們五王爺看著不太好了。”
她又看看李廣和張沖,這兩個趙煊的護衛,也都是一副愁容滿面的樣子,令她不由得心裡一沉。
“我去看看。”花似錦話音剛落,人已走進院子裡去了。
她直奔趙煊的寢室,一顆心突突地直跳,好怕看到趙煊一副垂死的模樣。
那個押送花似錦的衙役也想跟進去,被李廣一伸手攔住了。
李廣人高馬大,說話嗡聲嗡氣的,“花大夫進去就行,你不能進去。”
衙役只好止了步,縮在門邊上。
秋月見到花似錦來了,連忙叫其他兩個在床前侍候的人讓了開來。
花似錦走到趙煊的床邊,在床邊的一張黑色小圓凳上慢慢坐了下去。眼睛一睃不睃地停在趙煊的臉上。
趙煊閉目睡著,只見他眼窩深陷,臉色黯淡無光,嘴唇幹燥龜裂,乍一看上去,果然是一副性命垂危情況不太好的樣子。
花似錦感覺心裡沉甸甸的,好似有千斤鐵塊壓在她的心頭上。
她伸出手,去給趙煊把脈,又叫人端了個清水過來,她從藥箱裡拈起一根銀針,抓著趙煊的一根手指戳了一下,朝白瓷碗裡擠出兩滴血來。
被戳了手指的趙煊,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
花似錦待血滴和碗中的水完全溶為一體了,她這才拿著一支銀針,在摻了兩滴血的水中浸了浸,片刻之後,只見那支銀針浸到水的部分轉變為黑色。